“他并沒有見過你現在的樣子。”
“那他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這個問題不在解答范圍內。”
行吧。不過到底放心了點。
拍賣中途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時越起身去跟生意伙伴寒暄。鐘虞怕他和時嘉白又有話要說,出于心虛便站起身,想從大廳后門出去避過這十幾分鐘。
然而余光卻瞥見時嘉白也緊跟著站起了身。
于是她換了方向朝前門走,步子并不慌亂,卻走得很快。但即便這樣也能聽見身后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男人的步子邁得不緊不慢,壓迫感卻有如實質。
她直覺是他。
鐘虞繃緊了腦海里的那根弦。
越來越近了
然而某一瞬間,身后的腳步聲忽然消失了,幾乎是戛然而止。聽得出身后的人猛地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
她滿腹疑惑,但是表面卻沒顯露半點異樣,裝作什么也沒察覺似的徑直從前門離開。
時嘉白站在原地。
讓他鬼使神差跟上去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現在已經無暇顧及。他渾身僵硬地看著那幅剛被工作人員搬到臺上角落、又小心翼翼揭下遮蓋布的油畫。
側臉背對的女人穿一條露出肩膀和半個后背的長裙,明明沐浴在暖色調的晚霞余暉中,卻莫名從畫面中透出一股淡淡的冷意。
左肩上的傷疤觸目驚心,看得他仿佛被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扼住咽喉。
他身側的手死死攥緊。
五年。
他找了這幅畫整整五年。
誰能想到,會在這里猝不及防地找到它
原本平穩的心跳驟然有力且急促地跳動起來,明明置身于略嘈雜的大廳,心跳聲卻清晰地像是狠狠擊在耳畔。
時嘉白忽然微微一笑,指尖因興奮而顫抖。
“你怎么了”鄭柯覺得反常,于是靠近了詢問。
男人的嗓音很輕,語調卻有些急促,“幫我辦件事。”
“什么”
“別讓那幅畫參與拍賣,”他說,“不管用什么方法,直接買下來。”
在走廊上走了幾步后,她驀地停下步子轉過身。
身后確實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
鐘虞松了口氣,她低頭發短信給時越報備去向時分心召喚系統,“臉能改變的話,聲音是不是也可以”都怪她當時想的不全面,居然遺漏了這一點。
“是的。”
還來不及高興,就聽系統接著說“但是本世界兩次許愿機會都已經使用。”
“就當我上次許愿沒許全,這會補上嘛。”她聞言笑嘻嘻地道。
腦海中驀地浮現出男人的輕笑。很輕,也短促。
鐘虞一挑眉,環抱雙臂,斜靠在墻上時腰線弧度愈發凹陷,“你笑什么”
“主人,你已經沒有第三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