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和吳美娜不忍直視,都撇過臉不敢看顧慎言臉上的傷口。
喬少寒無比內疚,他知道顧慎言受的這些罪都是替他受的。若不是因為他,顧慎言怎么會平白無故消失了近一年的時間
陸天奇知道喬少寒的心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頭,安撫道,“大哥回來了,以后我們三兄弟又可以聚在一起了。”
“嗯。”
喬少寒強忍著淚意,如果可以,這一切他情愿發生在他的身上。
林小雅側身靠近喬少寒的懷中,眼中含著淚花。
他們夫妻倆的心頭大石終于可以移開了,這一年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過得有多么壓抑。
“別哭了,我早已習慣了這個傷口。”
顧慎言抬手抹去聶沁如臉上的淚水,“這個面具能消炎,我的傷口雖然一直不愈合,但戴著面具,倒也沒有再惡化了。”
“別擔心,我的藥粉用上三天,這個傷口就會自然愈合了。”
龍靈兒在顧慎言的傷口上撒了些粉末,他頓時覺得疼痛難忍,咬著牙關,等那股痛意過去。
這藥粉也真是神奇,幾分鐘后,原本外翻腐爛的肉開始收縮,看起來不像之前那么可怕了。
“顧慎言之前吃下一粒藥,是和蠱蟲同歸于盡的,但蠱蟲意外脫離了他的身體,所以那粒藥對他來說也就失效了。這大概也是他為什么能活下來的原因了。”
龍靈兒嘆了口氣,看著聶沁如,“我沒想過還會有這種可能性,況且他難以忍受痛苦跳下山崖,所以我一直認為他必死無疑。沁如,很抱歉,是我害你們夫妻分離一年,讓你活在痛苦之中。”
“當時那種情況,誰也想不到的。”
聶沁如心里已經釋然了,只要顧慎言回來了,她不愿意再去計較誰的錯了。
“沁如,這藥粉你記得每隔兩個小時給他撒在傷口上。我保證只要三天,就還你一個和以前一模一樣的顧慎言。”
龍靈兒將小瓶子交給聶沁如后,側頭看著顧慎言,“這幾你的面具就先不要戴了,傷口敷了藥,要見光才能好得更快。”
“好。”
顧慎言點頭,“傷口的事解決了,現在改聊聊我的記憶問題了。”
他微微蹙眉,“為什么我腦子里關于顧慎言的記憶都沒有,卻記得自己叫韓齊,也有關于韓齊的記憶。”
這也是大家的疑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聶沁如看向張恭,“花姐,你是從哪里救了慎言的”
“花姐一個大男人叫這種名字”
龍靈兒聽到聶沁如對張恭的稱呼,忍不住笑了。
張恭的臉漲得通紅,“那只是我的藝名,有什么好笑的”
“你倆別斗嘴了,先說正事。”
聶沁如有些無奈地提醒張恭,“快說吧。”
“那天我去海邊釣魚,見到一個男人趴在巖石后,看樣子已經在水里泡了好幾天了。我以為是個死人,正想報警,但他突然伸手拽住我的褲腳,差點沒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