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一直沉默著,想著自家妹妹的話,前幾天大哥和趙良娣的父親趙大人在酒樓里偶遇,大皇子當晚就來了陸府。
陸征嘆了嘆氣,奪嫡之路站錯了隊,就會滿門盡滅的下場。
陸綰綰在帳篷里發著呆。
不知道三哥哥能不能勸說爹爹和大哥。
她還是希望爹爹和大哥能夠在現在就倒戈過來。
對李砌有好處,還有就是不會像前世如此,李砌一登基,就血洗了半個朝堂,陸家也受到了很大的波動,幾個叔叔都下場凄慘,也就她家都是罷官。
入夜之后。
陸綰綰以為李砌很會就會回來的,可是等的她眼皮都睜不開了,還是沒回來。
陸綰綰暈乎乎的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想起了聲音。
“小主子,您醒醒,起火了。”
陸綰綰睡得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就見到流光流行兩人都在床邊,急切的看著她。
陸綰綰伸手揉了揉眼睛。
“哪里起火了”
兩人同時抬頭,看著了帳篷頂。
陸綰綰立馬睡意都沒了,急切的起身了。
流光流行兩人看著陸綰綰竟然穿著外套睡覺的,瞬間松了一口氣。
還好小主子是有點警惕心的,恐怕是覺得主子沒有回來,只穿里衣睡覺,沒有安全感。
兩人快速的帶著陸綰綰出來了帳篷。
陸綰綰就見到這夜里,可真的是亂啊,不止李砌的這一頂帳篷,其他幾位皇子的也起火了。
流光立馬道“小主子,我們現在護送你離開鑫山。”
陸綰綰慌亂無比,微顫的聲“殿下呢”
去到哪里,都不如李砌的身邊安全。
“殿下現在恐怕過不來,小主子放心,我們老大會保護好您的。”
陸綰綰就看向了不遠處朝著這邊走過來的寂北,此時穿的不是公公服了,是侍衛服,也依舊掩蓋不了這個人骨子里散發的淡然出塵的氣質。
“走吧”
陸綰綰看著這人,好似根本就不把四周一群人救火當回事。
陸綰綰軟軟的聲道“可是我更想去殿下身邊。”
寂北看了一眼流行。“你們沒有告訴她,域皇讓墨辰在皇帳里禁足嗎”
陸綰綰驚訝了下“禁足”
域皇是察覺到什么了嗎刺殺的事情
“他恐怕今晚離不開,我先帶你回東宮阿落院。”
陸綰綰點了點頭,李砌看來又和域皇兩人在玩心理戰,就是不知道這火是誰放的。
真正想要燒的又是誰。
寂北帶著陸綰綰離開,還有流字輩的護送,離開了帳篷區域,到了一條山路上。
那里有很多人。
這么目測二十來人,不知道暗處還有沒有。
陸綰綰此時就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不會騎馬,那不是要他們誰抱著她嗎
這么一想,陸綰綰都感覺到了李砌殺人的氣息。
流光幾個人恐怕也是想到了,立馬就退后了好幾步。
寂北緩緩聲“我抱著你騎馬。”
陸綰綰看著寂北,黑暗里只有月光,陸綰綰嗯了一聲。
心里卻害怕極了,嗚,李砌,我好怕。
陸綰綰根本馬上都不去,被寂北抱上去的。
然后就感覺到陌生的氣息包裹著她,陸綰綰不自覺的身子往前。
僵硬的坐在馬上。
寂北拉著了馬的韁繩,一聲駕,馬兒飛奔起來。
陸綰綰極力的讓自己不靠著寂北。
這么近距離,陸綰綰才聞到了,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寂北好像是會醫術的。
走了一段路。
就出現了攔路的人。
“格殺勿論”
四個陌生的字落下,下達命令的人,聲音渾厚,一聽就是年過四十歲的男人。
一群人打了起來,月光下,鮮血灑落在地上,尸體越來越多。
為首的那個人看到自己的兵都死傷慘重,暴怒“禁衛軍在此,奉的是皇上的命令封山,本將軍不管你們的主子是誰,全部都不許離開。”
陸綰綰身體更加僵硬了,看來這場火跟域皇脫不了關系,每個皇子的帳篷都燒了,又不是那種能夠讓人死的燒,就是試探各自兒子手中有什么人,實力如何。
此時,身后的寂北冷淡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