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間,我還以為他問的是“你會離開我嗎”。
大概是被昏黃的燈光照著,連帶著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不會,”我已經撒了無數次謊,也不在乎多這一次,“我是afia直屬企業的雇傭兵,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太宰的右眼被繃帶遮著,僅露的左眼晦暗不明,良久,只聽他緩緩回答道“是么。”
這算什么,相信還是不相信。
安吾今天是開車來的,按理說我們完全可以搭便車回家,也省得浪費時間,可太宰堅持要酒后百步走,我當時還沒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現在看來應該就是想找我單獨問話吧。
“別想太多了,”面對太宰,我覺得還是別說太多為好,“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工作呢。”
不給他回應的機會,我扭頭便朝武裝偵探社的方向走去,只揚了揚手,算作告別。
從離開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回頭看過他。
回到家里后,我給次郎打了電話“我想破釜沉舟一次。”
“發生什么事了”后者詢問,“是跟太宰治的相處不順利嗎”
“他太聰明了,不徹底豁出去一次他是不會真正信任我的。”
次郎也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不得不做出抉擇的地步“如果真要那樣做的話,我寧愿你放棄任務回博多來,就算報酬再高也只是個委托而已,你要是出事了多少酬金都換不回來。”
我摸著放在膝蓋上的護額,挑了挑眉“別那么煽情,搞得我好像要去送死一樣。”
“那你把氣氛整這么嚴肅干什么”
“誰能想到你會這么配合。”
“”
“放心放心,在拿到酬金頤享天年之前我是不可能丟掉小命的,”我拿起冰涼的護額,確認沒有任何損傷之后把它放回了密碼盒子里,“以前不是跟你說過除了中也之外我還認識了兩個朋友嗎,一個叫織田,一個叫安吾。”
安吾今天跟太宰抱怨工作時用的英文,我雖然聽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總覺得他今天的話過于密了,像是在極力掩飾著什么。
于是我拜托次郎去聯系了一下榎田,請后者這幾天無論如何都要騰出時間來,也許只是我想多了,但未雨綢繆總是沒錯的。
隔日,我和平常一樣在公司里陪小公主玩躲貓貓的游戲,結果突然聽到了一個爆炸性新聞
港口afia最重要的武器保管庫之一被襲擊了。
“什么”剛把繪香從窗簾后面抱出來的我震驚了,“誰這么不要命”
池夫瞅了眼手中的報告單“還在調查中,目前能知道的只有被盜軍火的數量。”
我往前一湊,見報告單上的數字密密麻麻的,散彈槍,步槍,狙擊槍和手榴彈等高危武器都有涉及。
我問他“我記得最高保管庫只能通過密碼進入,這伙人是怎么進去的”
“這也是最不可思議的一點,”池夫面色嚴肅,“據說上面的人已經開始懷疑組織里有內奸了。”
最高保管庫的密碼只有港黑“準干部級”的人才知道,會懷疑有內奸的存在也無可厚非。
可我竟然第一時間懷疑到了自己頭上。
對啊,可不就是我嗎
雖然我不是港黑的人,但我會變身術,想要套取密碼的話比其他人更容易得手,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不用變身術,我也和身為準干部級的中也交好,只要有想弄到密碼的心,何愁不能入侵武器庫。
我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我夢游的時候干的了。
池夫見我臉色不是很好“怎么了,是有什么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