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后,電話那端的人咆哮道“給我尊重一下政府工作者啊你這讓人打白工的”
我保持著比“x”的姿勢死磕到底。
太宰見我意已決,也不慫恿了,轉身去陽臺繼續遛安吾。
安吾估計是心有愧疚,收到這么燙手的山芋也不扔掉,只心甘情愿地揣著,開始著手洗履歷的事情。
作為被洗的主角,太宰和織田自然是要去政府機關里走一趟的,一個月有二十九天都在外面飄,他倆倒是拍拍屁股無事一身輕了,照顧這五個熊孩子的重任自然落在了我肩上。
小屁孩兒們正值活力四射皮翻天的年紀,睡得比我晚起得比雞早,每天一開門就是枕頭大戰,就咲樂安靜點,會乖乖地坐在板凳上讓我幫她扎揪揪。
其他四個男孩兒簡直熊得不行,玩兒嗨了就一秒變哨子精吊嗓子,有一回樓下的咖啡廳老板娘都找上門來了,說就算是后媽也不能這么打孩子,硬是摁著我灌輸了好幾十遍“時代變了,親不親生都一樣”的當代先進理念。
我有苦說不出,就差給太宰打通電話爆哭一氣你們爺倆快回來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掩藏好我的身份,我把忍者用具和護額之類的東西都鎖進了密碼盒子里,外貌套著好幾層牛皮紙盒,就怕被幸介他們翻出來sy忍者神龜。
兩個月之后的某一天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一陣尿意洶涌。
睡前喝太多水了
我掙扎了一下,著實憋不住,只好掀開被子踩上拖鞋,打開門走了出去。
上完廁所,正要關燈,誰知喝完水的優剛好從廚房里走出來,燈光還亮著,他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面面相覷
“哇啊啊啊啊啊啊”優猛地把塑料杯子一扔,叫道,“有鬼啊啊啊啊啊”
失算了
我連忙結印變身,隱去了白眼和籠中鳥印記,等優領著一群人過來抓鬼時,只有我坐在餐桌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裝模作樣的“咋啦孩兒們”
“有鬼”優臉都青了,“剛剛有個黑長發白裙子,額頭上長著奇怪花紋的鬼,眼,眼睛也很嚇人,全白的像是白內障哦對了,那鬼跟一藤姐長得一模一樣”
我“”
幸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那確實是很嚇人的鬼。”
我“”
我伸出胳膊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在他掙扎著嗷嗷叫的同時看向優他們“大概是睡得太迷糊看錯了吧,這兒只有我一個人,你們見過如此美麗優雅動人的鬼嗎”
聞言,優稍微上前一步,盯著我的腦門兒和眼睛瞧了半天,最后支吾道“對不起應該是我看錯了,當時燈光太晃眼睛了”
“沒事,”我松開幸介,起身笑道,“快去睡吧,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的睡眠
質量本來就不好,這么一鬧后完全睡不著了,只能睜著锃亮的眼睛數羊到天亮。
第二天是太宰回來探親的日子,他一進門就被孩子們團團圍住,入耳的全是織田作怎么還不回來他是不是終于剃發出家了卻紅塵舍他們而去了之類的問題。
“沒有哦,”太宰遞給他們一大袋零食玩具,“織田只是在外面找工作而已,這是他托我幫你們帶回來的慰問品。”
完成交接后他向我走來,還沒等靠近就愣了愣“你這黑眼圈”
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轉身走進廁所里,擰開水龍頭準備洗臉。
水嘩啦嘩啦地流出來,我的視線忍不住集中到了那一汪清水里,越看越困越看越朦朧
“撲通”
太宰趕緊拎住我的后領把我的頭從洗手池里撈出來,我頂著濕漉漉的腦袋一頭扎進他懷里,神智不清到了極點“困”
太宰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我也不知道過程如何,反正最后就糊里糊涂地被他帶到了沙發上。
小屁孩們把剛才那一幕看得一清二楚,特別是克巳,只見他賊賊地笑著,末了伸出一根小手指頭“太宰先生,一藤姐是不是你的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