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記得當時自己是怎樣的心情了,唯一記得的只有我把太宰扔回了河里。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心中依然怒結難解。
旁邊的與謝野調侃道“好強的殺氣。”
太宰遲我一步過來,注意到我這兇神惡煞的眼神后條件反射地往后一跳,后背緊貼著墻挪挪挪挪挪到了自己的辦公座位上。
與謝野“這是怎么了”
“沒事,”我抓著筆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寫字,“我生理周期亂掉了。”
“”
過了不到一分鐘,國木田進來了,這幾天堆成小山的事務性工作搞得他腦仁疼,人也憔悴了不少。
我本來還有點關心的,誰知道對方開口就是一句“等會兒我把月考試卷拿給你。”
連蒼之使徒都沒能抹殺你出題的心嗎
我盯著他瞅了好一陣子,忽然開始拍馬屁“老師你最近又變帥了。”
對方挑了下眉毛。
“戴眼鏡的樣子也變得更性感了。”
國木田不為所動“你有什么陰謀”
“怎么會,我這么誠實一孩子只可能照著實話說”
“別人夸我我信,你就算了吧,”他坐到座位上打開電腦,整理資料中,“文件傳給你了,等會兒自己打印,中午之前交給我。”
我的臉垮成了枯萎的菊花。
等磨磨蹭蹭地把打印機打開后,我問道“什么時候才能結束補習啊”
“等你到了大學生畢業的普遍年齡,”國木田敲著鍵盤,“或者是成家立業,這是次郎先生的原話。”
一聽到這個太宰又來勁了,連忙舉手“如果是后者的話我愿意鼎力相助哦”
國木田“除了你”
在武裝偵探社工作有很多好處,安全系數高,五險一金有保障,還包分配員工宿舍,樓下還有一家咖啡廳,閑來無事去那兒品品下午茶擺擺龍門陣,當真是極好的。
比如現在。
“一藤在這里工作有幾年了吧,”太宰趴在桌子上,問,“她的入社測試是什么”
剛通過質檢的他對此頗為好奇。
與謝野:“牛郎恐嚇信事件。”
“咦”亂步有些困惑,“不是代打那次嗎”
太宰終于舍得從桌子上抬起頭來:“代打”
與謝野擔當起解釋說明的重任:“嗯,是個富二代的委托,他父親希望他成為一個柔道高手,就替他報名參加了全國性的柔道大賽,那個兒子怯戰,于是自導自演鬧出了一場失蹤案件,被亂步先生看破后花重金懇求我們找個能打的社員去替賽。”
“一藤會變身術,這任務非她莫屬。”
說到這兒,與謝野就有點哭笑不得了:“本來只需要通過初賽給那富商一個交代就行,結果一藤打著打著就打上頭了,一路過關斬將從初賽飛到決賽,最后一舉奪得冠軍上領獎臺的是富商兒子本尊,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爸喜極而泣抱著一臉懵逼的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畫面。”
“我還以為這才是一藤的入社測試呢,”亂步吃掉零食袋里的最后一片炸薯片,“難怪社長讓她寫了三千字檢討。”
太宰:“”真像是一藤會做出來的事啊。
此刻,剛結束“戰斗”的我走進了咖啡廳,如幽魂一般蕩到了太宰身邊坐下。
“月考結束了”與謝野問。
“結束了,”我臉貼著桌面,“我的人生也結束了,老師批改完后估計會送我去見上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