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鳴巴拉拉五百字后,一頭霧水的車長同志終于被放走了。
看著列車長的背影,陳長青噗嗤一笑:“我覺得他只聽懂一半。”
李一鳴皺了皺眉。
“一半就不錯了,慢慢來,能改善上下車就是進步了!”李建國看著兒子說道,把一個咸蛋遞給他,“嘗嘗,應該不錯的。”
…...
十點半,車子終于要到杭城了,又是紛亂交錯的軌道線,車子拉著長響,速度緩緩這樣的時間用于閑扯淡那是很浪費的!”
閑扯淡?肖徹展目光忍不住看向自己送來的那六個咸鴨蛋,這個李一鳴領導是看到我家鄉的特產才有這些主意的嗎?
“讀新聞讀報紙,還可以出點變了:“李...一鳴同志?哪...個?”
他的目光在李建國和李一鳴臉上晃動。
李一鳴點點頭:“是我!”
小青年表情驚愕牌謎語讓大家猜,把車上的氣氛搞活一點,死氣沉沉的讓人心里難受,你們要知道怎么為人民服務,不能是光喊口號,明白轟然進站,路邊也多了不少小建筑,還有不少老舊的機車和貨車停在那里,信號燈在閃閃發光。
“杭城賓館的人會來接我們,一會注意牌子。”陳長青說道。
李一鳴朝窗外看去,前面能看到車站站臺了,接站的人不算特別多。
正常來說,進站都
“我來拿吧!”李成務站在一邊。
肖徹展也過來了:“領導們要下車了嗎?”
說完主動要幫著李一鳴拿個包。線,唐突地出現在漫無邊際的夜空里,好像整個天地間的希望就只集中在此處。
調整姿勢,趴在枕頭上一直盯著這些不間斷的光線看。然后,入睡。再次入睡。
火車上的睡眠很辛苦,搖搖晃晃的車體影響了小腦的平衡,無處不在的各種聲音讓人心煩意亂,夜里更是如此,硬臥或是硬座,都得時刻保持警醒,有些人根本就是抱著身邊的包睡。
“不用,我能拿得動。你們趕緊去維護秩序,這里不是你的工作崗位!”李一鳴毫不客氣地把人趕走,自己把包背好。
李建國沖著李成務和肖徹展笑了笑:“再見!”
陳長青沒多說,拿起那個鋁鍋,一邊拿好自己的提包,輕松地先走出去。
肖徹展站在過道邊上,探頭往外看。
三人下車,徑直走要有站臺票的,但有人為了能省點錢就在出站口接人,能進來的都有關系,不過人這么多,不舉個牌子誰知道你接的誰?!
單調的放汽聲中,車子終于停靠在站臺邊上。
陳長青不急著走,反而是看著外面。
李一鳴手一指:“那里,寫著杭城賓館,接陳長青處長是不是?”
陳長青看過去,點點頭:“就是了,咱們下吧!”向那個高舉牌子的小青年,陳長青叫了一聲:“杭城賓館的?我是陳長青。”
“榕城的?陳處長?”那小青年看看他,目光落在那手上的提鍋上,這處長提著鍋幾個意思呢?
陳長青把提鍋放下,拿出工作證亮給他看:“對,是我!”
小青年看了一眼處長不奇怪,喝醉還是自己幫著催吐的。
陳長青示意身后,介紹:“這兩個同志跟我一起的,這是李建國同志,這是李一鳴同志。”
話剛說完,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