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一個醫生看著眼前的肚皮,腹痛是病癥,有很多病都會引發腹痛。
“這里....不要按!”
“是什么痛法?”
“針扎那樣,一陣陣的,嘔~~~”男子吐出一堆紅色。
“嗯......西瓜?”
“剛才吃了西瓜......”
門被推開,一個護士小跑進來:“鄭醫生,又有兩個病人肚子痛。”
“怎么今天這么多肚子痛的。”那醫生站起身嘀咕。
那護士湊到他耳邊:“有人說他們可能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
“吃了不干凈的東西?”醫生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嘔吐物。
那護士很無語地推了他兩下,把他拉到一邊耳語。
那傷者挺著肚子唉聲不停,只有這么躺著才能舒服點,一起身就覺得肚子里頭有針在扎自己。
那邊醫生一邊聽著護士的悄悄話,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兩眼先是發直,又翻了個白眼:“行了,你不要亂講,聽了嚇人。”
“我不是嚇人,阿芬被那男人吐一臉血才嚇人!我聽人說今天是大兇夜!”
“大胸......”鄭醫生下意識地看了眼那護士的胸口,“我沒覺得多大......咳,那人血止住了沒有?”
“沒有,......”
“那估計會被自己的血嗆死啊......”鄭醫生搓了搓手,嘀咕著搖搖頭。
…...
吧臺處,何五略微有些出神地看著,一手撐著臺面,一手手輕輕拿捏著酒杯,有時候當觀眾的滋味并不好受。
李福兆知道他的心事,三十歲要接過父親的班壓力不小,他又不是家中的老大。
濠江三世家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都在濠江發家,與內地高層關系緊密。
何五與那邊有恒有禮,這邊的崔家三兄弟都是打小玩在一起的通家之好,崔世昌兄弟父親雖然過世,卻還有個能干的叔叔。
馬有禮與榮益仁女兒是夫妻,崔德勝雖然過世,二小子卻很快會與霍應東的侄女結婚,......
何五一人孤零零地來,又看著別人有長輩帶,難免會觸景生情。
想到此處,李福兆不由得輕聲淺笑:“看來我這船還是買小了。”
何五聞聲扭頭,亦是笑了笑,低聲開口:“船小好調頭。”
李福兆伸出手指,沾著吧臺上落著的幾滴酒液畫了一個圈,又點了兩下,何五盯著那圈看了一會,拿著杯子輕頓了下桌子,兩人會意地各自呡了一口,又各自從口袋里頭摸出傳呼機看消息。
“建國哥您好!我是崔世昌,這是我的名片。”當頭的胖子握完手后熟練地摸出名片遞上。
“您好!”李建國看了眼這名片上的字樣,略有茫然。
崔德祺在邊上介紹:“阿昌在檀香山夏曼納德大學讀的工商管理系碩士,畢業就回了濠江,現在自己開了家核數師事務所。這核數師就是專門幫人看賬本對數的!”
“那很了不起啊!”李建國客氣了一句。
何五看了眼李福兆,老頭挑了挑眉頭,兩人都看出李建國明顯不明白這核數師是個什么意思。
這倒也不奇怪,大陸肯定是沒這行當的。
這正是李福兆覺得何五表現不錯之處,沒遞什么名片,也沒提自己的身份。
李建國又不是商場中人,跟他遞名片有什么用。
李一鳴用人更是不拘一格,管你是什么,抓到碗里就是菜,好用就用,不好用就扔。
李福兆之前沒有打岔,也沒有敲邊鼓,其實就是幫了何五。
對著李建國,他不可能明著幫著何五說話,說什么何家家風甚嚴,五個兒子一人給兩千萬去敗家......那是幫倒忙!
任由著何五自己發揮,其實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李建國水平雖然比不上李一鳴那么妖,但他最能做的事就是把過程還原給那家伙,......李福兆想不出有誰能騙過那小子。
“哪里哪里,建國哥哪天去我那里飲茶,我給你仔細介紹一下。”
“好好,有時間的!”李建國笑道,趕緊看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