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擺手打斷他:“兆叔你到底想說什么?”他實在是沒從李福兆身上看出什么一身正氣,老頭很會裝逼是真的。
“我還是覺得一鳴對我有偏見!”李福兆直視李建國。
“唔...”李建國猶豫了下,“你還是自己問他吧,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既然讓你們做這么多事,就算是有也很少的。”
李福兆打量了下李建國:“你或許是沒想到,但下藥這種事其實我們本來是不應該做的,......
我跟你分析下吧,這些人輸了,肯定會把事情賴到拉肚子這件事上,我們李家會很難堪的。”
李建國微微點頭。
“名聲其實很重要,所以你不要看就這么個小事,但其實我們犧牲很大啊!”
李建國一臉苦惱地揉了下額頭:“那你要什么補償呢兆叔?”
“我不是講條件,我是說這個事其實對后......”
李福兆突然收口,眼角一跳,拿起傳呼再仔細看了眼,長長嘆了口氣,他算是明白了為何李一鳴要這么做了。
李建國說得沒錯,李一鳴根本不可能拿免計劃的錢去冒險,他一定另有布置,具體手段是什么不清楚但一定會有,也許是電腦上弄的手腳也許是某個人,甚至就是所謂的“人多一定會出錯”。
可自己這邊如果一點手段不出,任著他最后回來翻底牌,公證人的形象是保住了,但肯定會被扣上一頂水平低下的帽子——那小子很擅長這招!
還有可能因此失去李一鳴的長久信任——所謂不擇手段,真正形容的不是自己,反而是那個現在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小子!
他那么大的計劃在操盤,怎么可能完全就這么信任自己一家,這其實也是一個警告,利用這些律師的例子警告自己不要妄想利用他。
那六人小小資本博兩千多萬,跟自己李家這幾個億與李一鳴那天高海闊的計劃相比,區別只是大小而已!
李福兆搖了搖頭,可憐起那六個家伙和他們帶著的一堆實習生,這就是利令智昏,還好李家這次表現得積極主動,相較濠江那三位,李家在香江這邊的處事上確實手段差了一點。
那邊說換人就換人,說人有病就有病,說有疫情就有疫情,說封城就封城,大場面隨口就定......
可換到香江,這些事李家是一件都做不到,這兩天積極響應的無非就是斂錢,掏支票,跟來跟去...弱爆了!
難怪我問他香江定個什么名,他白了我一眼說連個蒼蠅籠子采購都搞不定還想那么多......后賬原來找在這里!
想到這里,李福兆不由得頗又驚又喜,他在這船上等得早就無聊透了,沒想到還有這么個收獲。
雖然心里頭清楚自己永遠也比不上那個小家伙,但能隨時琢磨出那些舉動的含義,這種智者的快樂絕對不亞于贏下一盤棋!
倒是這李建國,剛才難道是裝出來的著急?
“后面的事,我們當然還會好好做的,”李福兆話風一轉,“倒是這律師還會不會再跟這個賭局,不好說了......”
“不跟就不跟了吧,我覺得這個也不太好。”李建國嘆了口氣,一鳴這個行為肯定會引起非議的,嚴重點說是因小失大,你當初讓我從單位拿紙還讓我給錢呢......到香江之后真要把所有的錯誤都犯個遍當教材用?
李福兆看看他,笑了:“他真沒告訴你這賭局有什么用?”
“剛才不是說過了?”李建國有些不耐煩了。
李福兆看看外頭,嘿嘿一笑:“反正現在也閑著,不如猜一下吧,省錢是一方面,對吧?”
“對!”
“賺錢其二?”
“嗯......”
“這賭局風聲傳出去,正好可以做宣傳?”
“宣傳?”這回輪到李建國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