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家伙沒有一點遲疑,馬上轉身就跑了出去。
“你們誰還能叫人?”
黑衣少女看向其他人:“可以叫到人的就去叫,沒有人可叫的就舉下手。”
可以叫人的沒有舉手,不可以叫人的也沒有舉手。
他們全都轉身跑遠。
此時馬車上的少女打開車門下來,車夫隨即從馬車上搬下來一個小桌子,一把矮凳。
他還從馬車里搬出來一些很精致很漂亮的茶具,一樣一樣為少女擺好。
少女就在茶桌前坐了,用那雙漂亮到沒有意思瑕疵的柔荑煮茶。
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她煮茶,都是一件無比賞心悅目的事。
也許這個世上絕大部分人都沒機會見到她煮茶,就好像這世上絕大部分人都沒緣分看她一樣。
不久之后,真的有人來了。
“是誰殺了我的人!”
一個敞胸漏懷的絡腮胡漢子手里拎著兩把刀大步過來,走路的時候兩條胳膊都快甩飛了似的。
他帶著一大群人來的,浩浩蕩蕩足有七八十口。
這些人看起來也一樣的兇悍,似乎下一息就能把那少女活剝了吃掉一樣。
原本是想殺人的絡腮胡,在走到近前的時候就愣住了。
當他看清楚了那個煮茶少女的模樣,他馬上就改變了心意。
如果這個少女愿意陪他的話,那他可以完全不把自己小弟被殺了的事當回事。
“你為什么要殺人?”
絡腮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竟然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這和剛才氣勢洶洶的樣子,大相徑庭。
“問你呢!”
絡腮胡的小弟用手里的刀指向那少女:“你他媽聾了?”
啪的一聲!
絡腮胡用他的刀身在那小弟臉上拍了一下:“你他媽的喊什么?那么大聲干什么!”
這一下把他小弟都給敲愣了。
絡腮胡笑呵呵的看向少女:“如果你能說清楚為什么殺了他,我還可以考慮不殺你。”
煮茶的少女沒有回答,那個黑衣年輕女子回答了。
但回答的不是他的問題。
黑衣少女說:“你知道這里發布刺殺名單的人是誰嗎?”
原則上,這不是什么回答,而是問題。
被打斷了的絡腮胡怒了,他剛要開口罵街就注意到了黑衣女子那兩條又長又直又美的大腿。
哪怕看不到大腿,只是從大腿的長度他就能分辨出來這是一雙絕世好腿。
“你問這個干什么?”
絡腮胡的語氣馬上就又變得溫柔起來:“可是想找人做事?就算是你想找人幫你做事也不用殺人啊。”
他笑呵呵:“請問你們要殺的是誰?能出多少銀子?”
黑衣少女臉色清寒語氣也清寒:“我在問你,知道不知道誰是發布刺殺名單的人?”
絡腮胡:“我就可以啊。”
黑衣少女此時在正眼看他:“你確定?”
絡腮胡:“當然確定!”
然后他死了。
沒有幾個人看清楚黑衣女子是如何出劍的,就像是沒有人看清楚第一個醉漢是怎么被爆頭的一樣。
他們只看到了那個絡腮胡的脖子位置炸開了一團雪花,就像是被一柄冷冰冰的劍削掉了的一朵咽喉的梅花。
“你顯然不是。”
黑衣女子沒有失望,因為原本就沒有期待。
她看向絡腮胡的小弟:“去叫人。”
一哄而散。
那些氣勢洶洶來的家伙,轉身就跑了。
大概又過了不到兩刻左右,這群人又氣勢洶洶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