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樓的后廚總是那么煙火繚繞的,王學斌來到里邊,看到丁連山正在虔誠的拜著一尊關二爺。
見丁連山起了身,走上前去玩笑道
“前輩,后廚不擺灶王擺關公,這是怎么個說法”
丁連山見王學斌來了,笑著說道
“人老了,心里總會有點敬畏,年輕的時候我也什么都不信,總覺得一身功夫在手,天下大可去的。”
說完自嘲的笑了笑
“老了才發現,區區一個武夫,在亂世之中,只是一只無家可歸的鬼”
王學斌聽到這話也是沉默了,他知道未來的日子還會更糟糕,語氣干巴巴的勸了一句
“沒事,會好的”
丁連山看到他這般模樣,也是轉移話題道
“沒啥,人老了,就是好瞎琢磨,對了,這是那個小伙的地址。”
說著從懷里抽出一封信,信封上面寫著地址。
“我給他聯系過了,這是他的住處,里面有我給他寫的信,小伙姓張,小名叫一線天,你什么時候走,給我說一聲,我讓他去接你。”
王學斌看到信封上寫著奉天康平縣,他皺著眉頭,心里琢磨著什么。
丁連山看他皺眉,也是心里猜測他的顧忌,說道
“別擔心,他那里日寇勢力夠不著。”
王學斌聞言抬頭說道
“我倒不是擔心日寇,當年我和當地的形意拳師發生過一些沖突,沒事,我低調一些就好。”
說完將信收起。
丁連山聞言問道
“形意拳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馮柱國,當地聽著挺有名氣的,之前上門交流時產生一些齷齪。”
丁連山聽到名字,也是嘴角微諷,說道
“宮家丫頭不是還沒走嗎,你和她一塊回去,不會有事的。”
王學斌聽到這話看了丁連山一眼,見他沒有解釋的意思,也不再追問,閑聊了幾句轉身回去了。
回到房門口見門口的牌子沒有動過,敲了敲門,宮若梅自里邊打開房門,王學斌見她神色平和,笑著問道
“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收獲”
宮若梅感激的說道
“多謝兄長不吝指點,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王學斌笑著說道
“不妨事,只是說兩句話而已,你這是看到宮師比武的感觸罷了,我只是給你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要是沒有宮師,我可沒那么大的能耐。”
宮若梅只是笑笑,沒再說什么。
王學斌想到什么問道
“今天晚上在金樓的這個宴可不好赴,用不用我和姜叔一起去”
宮若梅笑著搖搖頭
“家父想求個始終,我這做女兒的不能給他丟臉,倒是大后天小妹要和葉問擺下夜宴,還望兄長蒞臨觀戰。”
“好啊,我之后還要去奉天一趟,后天觀完戰一路回去。”
宮若梅聞言問道
“哦兄長此行奉天可有什么要事,要是用得上小妹的盡管開口,宮家在奉天還是有幾分能量的。”
王學斌擺了擺手
“沒什么,只是幫朋友送個信,順便去交流一下功夫。”
“哦,不知兄長有看上哪家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