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來人的話,藤原靜香心里不好的預感更盛了幾分。
“其他人呢我們在港島布置的其他勢力,現在如何了”
“全全都聯系不上了”
聽到這話,藤原靜香心里便是一突,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西協美子笑吟吟的看著她的表情,手腳不由顫抖起來。
“那那森下那孩子怎么樣了他也犧牲了么”
那位女子聞言連忙搖頭說道
“不不不,森下少爺沒事,他已經登上了回程的船,這兩天就能回來了”
“回來了么”
藤原靜香嘴里喃喃的,心里的壓抑依然沒有緩解,輕輕合上雙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的吩咐道
“千代子,你現在立即吩咐其他人,讓他們做好防范,我懷疑,那個名叫王觀瀾的人,就快要來了,讓他們提起重視,這回的麻煩,恐怕不比當初林一眉來襲時小多少”
“嗨”
聽到社長的吩咐,千代子恭敬的低頭稱是,對于王觀瀾這個人,她比社長還要恐懼三分。
只有負責與港島勢力聯絡的她最清楚,那個王觀瀾,到底做下了何等令人震怖的事情
“一刀斃命,割喉,死因簡單明確”
看著這簡單利落的傷口,侯主管的身上不由升起一層雞皮疙瘩,沒有千八百人的磨煉,是絕對砍不出這一刀的。
“這這是觀瀾做下的”
聽著侯主管顫抖的聲音,馬sir湊了過來,點了點頭。
“監控拍下了,非常清晰,觀瀾好似在示威一般,一把橫刀,四十六個案發現場,一共三百二十七個人,全都是一刀斃命,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怎么會他這怎么可能嘛這”
看著驚駭欲絕的侯主管,馬sir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是好。
濫殺無辜,他不覺得王學斌是那樣的人,可若是說他是被冤枉的,這也說不過去,人證物證都有,王學斌也不像是會被厲鬼蠱惑的人。
三百二十六人,上到企業高管,下到社團矮騾子,男女老少,刀下沒有留一條活口
就連他們警署都有幾個平日里安分守己的阿sir身造橫難,這讓他想替王學斌說幾句話都開不了口
這件事,據說已經驚動了英格蘭女王了,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殺人案件,早已被定性成為了恐怖襲擊,事態嚴重到了極點。
“馬sir侯主管”
就在這時,一聲報告自門外傳來,馬sir與侯主管齊齊回過頭去,看到了那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嗯林sir你出院了”
“報告馬sir,已經沒事了”
此時的林sir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身上的輕浮也不見了蹤影,神情肅穆,眼神堅定,一派洗盡鉛華的姿態。
“你怎么來了,怎么不在家多歇息兩天”
看到來人,馬sir站直身子,若無其事的詢問著,但他那拙劣的演技,實在騙不了任何人。
“斌斌哥的事我聽說了,”
聽到林sir的話,馬sir沉默了,他看了看身旁遲疑的侯主管,又看了看神情冷峻的林sir,猶豫半晌,終于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呢”
林sir聞言從懷里抽出了幾張照片,走上前來遞給馬sir與侯主管,沉聲解釋道
“我已經去勘查過現場了,這件案子,這些死者的身份,恐怕都不簡單”
看著照片上的一張張四重表菊紋,馬sir與侯主管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九菊一流”
“沒錯,我懷疑斌哥所殺的人,全都是九菊一流勢力的人,我在每一個案發現場都找到了九菊一流的標志,我想,這絕對不是偶然”
“三百多人全都是么”
三百多人看似不多,但他們身居各行各業,完全滲透了港島的方方面面。
黑道白道,士農工商,這三百人每一個都拉攏著一票勢力,看似不起眼,一旦團結起來,絕對能引起社會的動蕩。
看到這里,馬sir等人才明白王學斌為何痛下殺手,只因為遇到這樣的勢力,他們所有常規的手段,全都如同清風拂面一般,觸及不了根本。
也正是到了此時,他們才真切的體會到,王學斌將要面對的,究竟是何等龐大的勢力。
僅僅在一個港島便能布置下如此龐大的勢力,要是在日國本土呢
想到這里,眾人的心不由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