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sir,這回的案件涉及到了日國友人,所以我想申請前往日國,與他們協同調查”
“什么不行,我不允許”
聽到林sir那沉靜的聲音,馬sir想也不想,直接大聲的拒絕了。
“觀瀾和阿九去了,他們有一身能耐在,哪怕報不了仇,起碼能夠全身而退
你呢你有什么”
“我有血海深仇”
林sir同樣低吼了起來,雙眼變得通紅,死死的盯著馬sir。
“馬sir,這些天每天晚上我都能夢見偉仔來找我,問我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我
我也每天在捫心自問,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我”
林sir一邊吼著,一邊扯開了自己的衣領,漲紅的臉頰滿是無處發泄的迷茫與憤怒。
“馬sir偉仔死了,我最好的兄弟死了,我們多少次說要同生共死的兄弟死了我連個報仇的人都找不到”
林sir的話里隱隱有了哭腔,臉上的憤怒也變成了難言的委屈。
“老大,咱們是警察
我知道咱們不該意氣用事
可我也是人
我也有感情
讓我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偉仔,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
說著,他將懷里的警官證與手銬拍在器械桌子上,低頭堅定的說道
“日國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您不同意,那我自己打報告辭職”
看著林sir的做派,馬sir心里復雜的情緒難以言表,他想要開口罵林sir兩句,但卻不知該罵什么,他想要勸慰一番,卻又不知從何勸起。
林sir的做派,與當初的他們又有何區別呢
“你唉”
馬sir長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拾起桌子上的證件,將其拍在林sir的胸膛上,低落的說道
“辭職的話不要再提我給批個假期,你用休假的借口去日國,不要聯絡官方,至于其他的只能看你自己了”
馬sir能做的,也僅僅如此了
“這里便是一眉師兄當年修行的靜室了”
一件并不算大的靜室,一張木桌,一張云床,兩把椅子,再也就沒什么了。
“師叔怎么想起來帶我來這里了”
九叔微微皺著眉頭,細細的打量著這間屋子,很簡樸,但卻有種淡淡的韻味暗藏其中。
“呵呵”
一位身穿洗的有些掉色的道袍的長須老道,隨手揮了揮手里那泛著包漿的拂塵,輕笑一聲,淡然說道
“九年多前,一眉曾經來過一趟,那是的他與如今的你都是一副表情”
說著,他又搖頭笑了笑。
“你的父親自小就靈氣,經典也好,修道也罷,樣樣都比我強,但你父親唯獨有一點不如我的,那就是心態”
他又揮了一把拂塵,走進屋里,輕輕摸了摸那張桌子,感嘆著說道
“你父親的心特別的大,心里裝的事情也很多,早年間師父也因為這件事勸解過他,但他始終沒有改變過
成也由心,敗也由心,師兄著一生,便是被他這顆心給拖累了”
隨即,道長轉過頭來,看著九叔,若有意味的說道
“你和你父親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他的天賦你沒學會多少,可他的臭毛病卻全被你繼承了
你父親求死,是因為他在心灰意冷之下,看破了道涂,決意以身殉道
你呢你求死是為何啊
眉宇間死氣縈縈不散,愁眉苦臉的,跟上趕著要奔喪去似的
怎么小小年紀還活膩歪了不成”
聽到師叔的話,九叔想要說些什么,張了張嘴,卻只是嘆了口氣,沉默良久,才苦著一張臉,緩緩說道。
“師叔啊,我沒得選了我父母死了,親戚死了,好友一死一殘,晚輩深陷牢獄之災,全都是因為我我我真是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