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是哪個碧池家的小兔崽子,大清早就來敲門你老娘沒教過你人要睡覺的嘛”
門外,王學斌眉梢輕揚,從懷里取出一塊懷表,低頭確認了一下時間。
十點,沒錯,無語的看著面前這扇好似被斧頭劈了幾個缺口的木門,抬起雙手,堵住了一臉懵懂的小萊姆斯的耳朵。
吱呀嘎啦啦啦
一陣粗糙的磨礪聲響起,大門被屋里的人費力的拽了開來,只見一個身穿破舊工裝縫合的大衣,腳踏露著腳指的破棉拖鞋的婦人,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
“你們是誰,來干什么的”
那婦人年紀并不算大,但面容卻十分蒼老憔悴,凌亂打卷的頭發,一半是灰色,一半是白色。
身材臃腫變形,但絕算不上胖,充其量就是一個上下一般粗細的圓筒模樣,沒有一點曲線可言。
不僅身材如此,容貌同樣算不上美麗,三角眼,鷹鉤鼻,深陷的眼窩下方,一道深深的法令紋印刻在臉上。
這樣的五官排列,平平為婦人添了五分陰森潑辣的氣質。
未語先罵,言中必臟,或許是生活環境的緣故,罵人的話中總是沖著男人的下三路來。
骯臟的語言,再加上相得益彰的酸諷語氣,三兩句話一說,便會與人爭吵起來。
“臭婆娘,是誰家的小崽子又欠收拾了,大清早的打擾老子休息,老子非得把他的皮拔下來一層不可”
婦人的話音剛落,一個更加暴躁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來人不及婦人壯碩,身材又高又瘦,但要比較脾氣的話,來人還要更加暴躁幾分。
男人走出門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王學斌與小盧平,暴躁的呼喝道
“你們是誰,是哪家的小崽子,來老子家想干什么”
門口,王學斌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看著夫婦二人,捂著小盧平耳朵的雙手始終沒有放下過。
“您好,請問這里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家么”
“怎么,西弗勒斯那個崽子又闖什么禍了我就知道,他就沒有一天能安生的”
聽到王學斌是來找西弗勒斯的,托比亞斯內普先生暴躁的脾氣瞬間爆發了。
也不顧王學斌與小盧平在場,頓時指著艾琳普林斯太太責問道
“那個小崽子又去哪了,我不是給你說過讓你看好他么難道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么你還能干點什么”
“怪我你還好意思怪我你是他的爸爸,管孩子的事情你就沒有責任么我是瞎了眼,當初才會看上你這么個麻瓜,受了一輩子的罪”
二人也不在乎丟臉不丟臉,就這么站在門口,大聲的對著罵了起來。
身前的小盧平,雖然聽不到對面在說什么,但還是被眼前這從未見識過的一幕給嚇得夠嗆。
他父母雖然有時也會發脾氣,但也從來沒有像面前這一對夫婦這個樣子對著罵街。
因而不由把身子向后縮了縮,靠在王學斌的懷里,這才感受到一絲安全感。
“夠了,先生,太太,我并不是因為西弗勒斯闖禍前來責問的”
王學斌說著,伸手一召,把被斯內普夫婦嚇飛了的二哈喚了下來,取下他叼了半天的信件,遞給了那個身上有著魔力波動的普林斯太太說道
“太太,我想您很清楚這封信的意義,我是代表霍格沃茨,前來招生的”
“不去”
王學斌話音剛落,斯內普先生便轉頭怒視著王學斌,大聲的吼道
“那個小兔崽子那也不會去我們家沒錢去那個霍什么茨學校,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托比亞”
刺耳的尖叫響徹云霄,不僅王學斌與斯內普先生被嚇了一跳,周圍稀稀落落的鄰居們也被這聲音驚得一哆嗦,紛紛探出頭來,尋找聲音的來源。
看著周圍看熱鬧的鄰居,普林斯太太如同發怒的獅子一般,拽住斯內普先生的頭發,還不待他反抗,便將他扯進門去。
“這位教授,別聽這個碧池養的人說的蠢話”
普林斯太太努力在她陰沉的臉頰上擠出了一抹略帶討好的笑容,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
“西弗勒斯一定會去霍格沃茨上學的,我老早就知道,這個小崽子有這個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