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里的鎮魔司已經受那鬼禍害,人早死絕了,留下來只是死路一條,據說寶知縣的鎮魔司做得不錯,有個馭使了一個兇級厲鬼的銅將坐鎮,實力很高,我們去投奔他”范必死的頭腦靈活,相較于沖動的弟弟,他的性情要沉穩很多。
“可是,我們早在當日便已經血契命魂,契約未解,怎么走得脫萬安縣的距離”范無救忐忑道。
“蠢貨。”范必死大聲喝斥,“我們再尋個人,讓他掛名鎮魔司的令司一職,再設法令他將我們名字從魂命冊上剔除,此事不就了結了”
兩兄弟正商議之時,廳堂之內死而復生的趙福生則不敢置信自己的處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這樣荒唐的事,她一覺睡醒,借尸還魂,惡夢成真,她竟然真的成為了大漢朝治下萬安縣鎮魔司的一名掛職令司主事。
她二話不說掀開裹尸布跳下木板,沖出廳堂之外。
“我們到時”
范必死還在說話,他的弟弟似是聽到了動靜,轉過了頭。
一瞬間,范無救的表情就變了。
他的神情從慶幸飛快的轉化為驚恐,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事,驚得他瞳孔都在抖。
“嘎嘎”
極度驚駭之下,他說話聲都有些不大利索,那手臂軟綿綿的抬不起來,雞皮疙瘩順著他脊椎爬向他后頸,沖向他頭皮處,刺激得他頭發都要立起來了。
“你”范必死眉頭一皺,正要說話,范無救帶著哭腔道
“哥,詐、詐尸了”
“什么詐尸,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他大聲喝斥,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趙福生赤著雙足,飛快的沖出庭院,沖向大門的外頭。
“我”
范必死看著她沖出去,腦海一片空白,連話都說不出。
趙福生沒有理睬他們,她沖出長長的庭院,出現在府門之外。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條臟舊破爛的長街,沿街兩側是低矮的草屋,許多鋪面已經關閉,呈現出破敗之相。
而開著的鋪子中,大多都是棺材、紙錢鋪,折疊的紙人擺放在鋪子之外,她放眼望去,沒有看到街上有活著的人出沒。
興許是缺少了人氣,整條街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靜默。
這一幕對趙福生來說既是陌生,又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的腦袋瓜子嗡嗡的,將最后一絲希望寄托到另一處
少女鼓足勇氣,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后抬起了頭,看向府邸的上方。
只見那屋梁左右各掛了一盞燈籠,昨夜暴風驟雨,燈籠已經破裂了,露出里面的油燈。
燈內油倒塌,黃色的油脂順著破裂的燈籠皮紙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一股惡臭從中逸出。
而燈籠的正中間屋檐下則掛了一個漆黑的匾額,那匾額上的黑氣褪了些許,隱約露出三個字的雛形。
以往的趙福生不識字,可她卻能透過黑氣,辨認出那匾額上的字。
那匾額上書鎮魔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