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在與劉義真談話的過程中趙福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當時她寒毛直豎。
蘇瀧當年解決鬼禍時也早知這一點,這位四十年前的鎮魔司令司有人為請鬼的能力,說不定他在四十年前就預知到了老廟祝死后極有可能化鬼,所以他才在后來的卷宗之上再三提醒鎮魔司的繼任者不要踏足要飯胡同。
要飯胡同鬼禍一旦爆發,是三個大鬼橫行,一個厲鬼都已經如此難纏,實力不足的馭鬼者若是貿然之下深入此地,那必然是十死無生的結局。
“唉”
趙福生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還只是個鎮魔司的新人,被迫趕鴨子上架,沒想到就要面臨這樣災難級的難題。
偏偏她還沒有后路可退,只有硬著頭皮往前。
如今之計,驅走厲鬼,解救百姓,賺取功德值,保住自身小命才是她唯一生機。
趙福生再次按壓住彈跳不止的眉心,又想起劉義真的提醒不要踏入夫子廟。
此人心思深沉,說話另有玄機。
既然此事值得他再三提醒,便證明夫子廟內的詭異。
老廟祝死后要飯胡同隨即布施鬼復蘇,鬼域籠罩了此地,從種種情況看來,老廟祝死后尸身沒有挪動。
而他一生居住于夫子廟,死后能與廟內被封印的無頭鬼相互制約,可見老廟祝就在夫子廟中。
真相就呼之欲出夫子廟內最少有兩個煞級以上的大鬼存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劉義真的提醒便顯得他格外的真誠與善良了。
這個念頭一涌入趙福生腦海,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個提起解決鬼禍只能依靠大量死人的方法的陌生青年,她竟然會覺得此人有真心善意,可見此時她的精神狀態是有很大問題的。
不過夫子廟的問題看似復雜可怕,但實則情況并沒有預期之中的壞。
畢竟有兩個厲鬼目前是封印狀態,劉義真又暫時住在其中,可見暫時只有布施鬼才是當下最棘手的問題。
如今她自顧不暇的情況下自然無力再趟這淌渾水,只要專心關注靠布施名單殺人的厲鬼。
因此趙福生想通這一關節后,就算沒有劉義真的提醒,她也絕對不會試圖闖入廟中一探究竟。
她準備接下來的時間在這要飯胡同之內閑逛,摸清此地地形。
如果可以的話,若是能找出這布施厲鬼最有可能的藏身之地,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
根據她昨夜的觀察,以及與劉義真的交談,趙福生確定了它的殺人法則以及出現的時間。
白日時光它應該不會再出現也就是說,白天的時間對她來說是絕對的安全區。
趙福生只要在白天布施開始之前的時間四處溜達,應該是不會出事。
摸清路線后,到時她若與厲鬼對峙時,說不定對她逃生是有助益的。
想到這里,趙福生轉頭望了望四周。
夫子廟前的路呈丄字形,廟的兩側各通小巷,隱入鬼霧之中,而正中的大門對處則又直對另一條路徑。
此地當年是劉家的私地,曾是劉府的宅邸,雖說隨著后來劉家退出萬安縣,捐出祖宅、宗祠,使得城南的這一塊地在四十年中做了一定的改建,可基本的格局應該是不大會變。
只是真正在要飯胡同之內溜達后,趙福生才發現要飯胡同遠比她想像的還要大得多,街道縱橫交錯,彼此相連接。
初入這街道,若是對地形不熟的人,恐怕極易在這長街小巷迷失。
不過趙福生轉了數圈之后,倒是找到了識路的規則。
這街道巷尾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大體布局自有妙門,除開一些交橫于正道的小巷,整個要飯胡同的主干街道布局像是呈囬字樣式。
夫子廟的存在就類似于囬中間的那個口字的位置,其他巷道、屋舍及鋪面,都圍繞這夫子廟而修葺。
如同眾星拱月,將夫子廟包圍在內。
她仗著自己馭使了厲鬼,又有鬼燈在手,再加上白日是安全期的緣故,她每到一個地方,便會拉開沿街鋪門往內打量。
一部分的房屋殘破,遭遇了厲鬼襲擊,留下了殘尸碎肉,惡臭撲鼻;而另一部分則有活人入駐,對她的到來又驚又怒,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樣的舉動花費了趙福生不少的時間,她最終一無所獲,并沒有在這些房舍中找到有用的東西,及感應到厲鬼的存在。
鬼藏到了哪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