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陰森的房間內只有趙福生一人。
四周的燈光不知何時暗了下去,那雙詭異的眼睛麻木陰冷,仿佛不帶半分感情,看得人毛骨悚然。
趙福生性情之中瘋狂而又大膽的一面突然占據了上風。
恐懼到了極點,她突然變得鎮定。
她沒有尖叫恐慌的將卷宗扔出,而是極為冷靜且又殘忍的伸出手,往那一對眼珠狠狠摳去
手指鉆破羊皮紙層,將那一雙眼珠摳出
但趙福生想像中的血噴如泉的黏膩感并沒有發生。
她的手指鉆破卷宗紙張的剎那,一切幻像瞬間消失。
帶血的眼睛消失了,流淌了滿卷宗的血跡也消融得干干凈凈。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約巴掌大小的、且殘缺不全的紙人落到她的手掌心上。
那紙人是由大小不同的皮痂拼組而成,看起來像是要散架,卻不知為何又被粘黏在一起。
趙福生呆了一呆,密封的記憶之鎖被撬動,雜亂無章的記憶開始在她腦海里翻滾。
她下意識的翻轉紙人身體,只見紙人的后背,以小字寫著大漢205年7月31日
轟
記憶的枷鎖瞬間碎裂,丟失的記憶重新復蘇。
武大敬報案武大通之子回狗頭村提起武大通之子生辰時武大敬慘死去武立人家發現被褥繼而推算出武大通長子生辰趙福生落筆在抓落的皮蛻瞬間,皮蛻化為紙人她七竅流血失憶
所有記憶瞬間復蘇,趙福生如一場大夢初醒
“第二次”
話音未落,她又警覺
“不對,第三次”
她已經是第三次失憶。
第一次記憶受到干擾,是在鎮魔司內,當時武大敬提到了武大通的長子,繼而使她記憶出現了一定的斷層,后通過旁敲側擊回憶;
這只是一個開始,后面再度記憶受到影響,是在武大敬死后。
狗頭村的人被抹去了關于武大敬的種種,連他的兒子對他認知都出現了錯誤,以為他進城未歸。
而第三次,則就是剛剛。
看似神不知鬼不覺,實則兇險無比。
來時的路上,武大敬無意中說過,狗頭村風水不好,村里的人上了年紀之后便有可能會七竅流血,他娘也是如此,最終不久就故去。
而武大敬臨死之前趙福生也看他流過兩回鼻血,據他說這個毛病前些日子就有了。
鄉下人不明就里,不知道這是厲鬼殺人的法則。
也就是說,趙福生此時血流失憶,完全符合武大通這個隱形長子殺人的特點。
可武大敬與武大通一起長大,且對武大通之子知之甚多,卻能堅持了數天之久,最終提及這厲鬼生辰才慘死。
而趙福生才接觸這樁鬼案不久,卻在短時間內七竅出血,并在記下厲鬼生辰之后立即失憶
她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自言自語
“看來我摸索到了重要的線索,弄出了一個了不起的東西。”
厲鬼特征隱形。
而提及它、探聽它過往的行為,無異于是要將它從隱匿的時光河流之中挖出來,這觸發了它的法則,所以才會遭法則反噬。
與其說規則殺人,不如用詛咒形容更加貼切。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