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和愛情一樣,也是要維護的。陳知年和陸秀娜兩人相隔太遠,來往太少,感情也就慢慢的變淡了。
“就是有些唏噓而已。”
曾經的好朋友,慢慢陌路。這種感覺很心酸。
其實,世界就這樣。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有人到來,也有人離開,有人停留,有人擦肩而過也有人一起走一段,然后分開。
經歷不同,想要的不同,選擇不同,兩個人慢慢的就走到了岔路口。然后你走向你的目的地,她尋找她的烏托邦。
“朋友會隨著年齡或者閱歷的增加而變化的。就好像,現在的你和小學同學肯定聊不到一起去。”
這是當然的。
因為她的小學同學大部分都已經結婚生子。
選擇不同了。
“從你的表述看,我覺得你朋友可能生病了。”一種叫‘產后抑郁’的病癥。
“我對這方面了解不多。而國內醫院在方面的資料也幾乎空白”
陳知年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抬頭看向路燈,“她不會愿意去看醫生的。”就好像,陸秀娜不覺得自己讓陳知年背著她繞遠路有什么不對。
“要不要玩?”陳知年彎腰撿起一根樹梗,“勒樹梗,看誰更厲害。”
“啊?”周辭白疑惑的看向陳知年手里的樹葉梗,“這也能玩?”
陳知年挑眉,“你沒玩過?你小時候不是在農村生活過一段時間嗎?農村的孩子應該都玩過這種不要錢的游戲。跟掰手腕差不多。”
周辭白搖搖頭,“沒有。我也沒和別人玩過掰手腕。”
“我教你。這樣,我們一人撿一個樹梗,然后k,看誰的樹梗韌勁更大,誰就贏。”陳知年看著周辭白笑得不懷好意,“誰輸了,就背對方回去。”
周辭白懷疑的看向陳知年,打量著她的小身板,“你百分百肯定自己能贏?”確定這是自信,而不是自大?
“這個打賭的前提不對等吧?”
如果陳知年輸了,她能背得起他?
“我力大如牛。”陳知年舉起手臂,“雖然沒有肌肉,也不能拳打鎮關西,但背一個人的力氣還是有的。”
“你放心。如果我輸了,絕對有背你的力氣,保證不會耍賴。我能背著陸秀娜走幾條街呢。”
周辭白滿頭黑線,他擔心的真不是這個。如果他敢讓陳知年背,相信街上的人就能用口水淹沒他,直接把他溺死,免得活著丟盡男人的臉。
陳知年一臉自信,“我是絕對不會輸的哦。我小時候經常玩,經驗多多。不過,玩得最多的是芒果花的梗。臺風過后,就會有很多芒果花的梗掉下來,一群小屁孩就冒著小雨去撿,然后兩兩k,看誰撿到的梗最堅韌。”
“在k前,還會往雙手吹口氣,摩擦摩擦,增加運氣。”
想起小時候,陳知年滿臉笑容。
周辭白:“如果有口氣,增加的就應該不是運氣,是晦氣吧?”
陳知年瞪眼,“周醫生,你就不能浪漫一點點。你想像一下,我是個小仙女,在你的手心吹一口仙氣,然后你贏了k。”
周辭白點點頭,“可以。”
“其實,勒樹梗也有很多小技巧的,想要增加韌度就要像扭麻花一樣扭一下。”
“這種樹葉的梗很容易斷,不好玩。芒果花的梗還有禾桿的韌勁更強一些,玩得更帶勁。好像要使盡全身力氣才能勒斷,啊啊啊。喀喀喀。姿勢足足,氣勢滿滿。”
陳知年經驗滿滿,信心也滿滿。
周辭白卻沒有任何的經驗和技巧可言,雖然不至于忐忑,但也不希望輸得太難看。
“小仙女,吹一口仙氣吧。”周辭白攤開雙手,“讓我好運氣倍增。”
陳知年笑呵呵的吹一口氣,“好了。運氣加倍。”陳知年又在自己的手上吹兩口氣,“運氣加倍再加倍。”
“周醫生,我要贏你咯。”陳知年擺開姿態,活動兩下手臂和手腕,做足準備動作。
“嘻嘻。很久沒玩了。”自從三年級后,她就再也沒有玩過這么幼稚的游戲。但是,記憶里的快樂卻是滿滿的。
在三年級之前,她真的很喜歡玩勒樹根。
其實,那時候的她們游戲并不少,勒樹梗,跳繩,跳房子,翻繩,抓石子等等。而陳知年最喜歡的事勒樹梗和跳房子。
因為這兩樣她做得最好。
“來咯。來咯,周醫生,一局定勝負。”
陳知年扎著馬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