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廠公
聽到這稱呼,姜柔當即一怔,隨即死死盯著馬背上的男人,尤其聽到他開口讓人把她們主仆轟出去,她臉上的嘲諷直接僵住,腦袋更是暈得厲害。
“怎,怎么會”姜柔白著臉,看向一旁的青梅。
青梅一個勁搖頭,害怕得直哆嗦,“姑娘,我、我也不知道啊”
她從未得見過肖督主,哪里看得出來馬背上這位就是
而且,她剛剛都說了些什么啊
越想,青梅就越哆嗦,生怕肖督主一個不悅,讓自己橫著出莊子,都快哭出來了。
姜柔偏不信,肖督主是宦官,宦官不是又丑又老就是歪瓜裂棗,哪有長成這樣的定是姜妙為了掩蓋偷情的事實,演了場戲恐嚇她。
對,一定是這樣
思及此,姜柔鎮定了不少,沖著姜妙冷笑一聲,“配合得還挺默契,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我姜妙,既然你的丑事兒剛好被我撞見,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我去肖府揭發你,要么,你讓姑媽把百子圖的細節告訴我,否則,這事兒沒完”
姜妙笑了笑。
姜柔一見她這副模樣就恨得牙癢癢,“你當我是在開玩笑嗎”
“沒有啊”姜妙說“我覺得你很認真。”
姜柔臉色青黑,“那你還不”
“吶,姑媽來了。”姜妙指了指后面,“你要請教百子圖,直接找她能問出更多細節,至于我背著廠公找情夫的事兒,既然已經被你撞破,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你去肖府揭發吧”
“你”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姜柔氣得想嘔血。
姜秀蘭剛下馬車就聽到這邊的動靜,忙走了過來,目光當先落在肖徹身上,驚了驚,“廠公這是又毒發了嗎”
姜妙頷首,“已經喝過藥了,他想去外頭騎馬,馮公公不在,只能我陪著。”
姜秀蘭催促道“天色不早了,那你們快去快回,我去準備晚飯。”
說完才注意到姜柔站在旁邊,又是一愣,“柔娘怎么來了”
姜柔整個人都呆了,“姑,姑媽,我”
喊了一聲就再也發不出聲音,眼睛看看姜秀蘭,又看看肖徹。
姜秀蘭蹙眉,“怎么吞吞吐吐的,你來找我還是找妙娘”
姜柔眼前一陣陣發黑,連站都快站不穩了,哪里回答得了姜秀蘭的話,嘴唇囁嚅著。
姜妙接過話,笑著道“柔娘今兒在太子妃的生辰宴上送了一幅自己大婚前繡的百子圖,太子妃愛不釋手,說了改天請她入宮討教,她可能是怕自己應付不周到,所以想來找姑媽討教討教。”
姜秀蘭一聽就全明白了。
合著姜柔把她的繡品拿去借花獻佛還認到自己名下,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腳,恰恰被太子妃看中,這會兒圓不過來,才不得不舔著臉來莊子上找她。
本來嘛,一幅繡品而已,柔娘又是自己親親的侄女,冒認就冒認了,都已經送出手的東西,姜秀蘭還不至于跟個小姑娘計較,但她這會兒來找自己,明顯不是討教女紅,而單單只為了問到百子圖的細節去糊弄太子妃。
這可是欺上之罪姜秀蘭還沒腦子犯蠢到那種地步,當即疑惑道,“什么百子圖既然是柔娘自個兒繡的,太子妃讓你去,你只管去就是了,都當了那么久的世子夫人,難不成到了現在還會怯場哦對了,這幾日廠公要在莊子上養病,閑雜人等禁止入內,你要沒別的事兒,就先回去吧,等哪天你們家府上開宴了,我一定帶著賀禮前來坐坐。”
姜柔被堵得啞口無言,但還是放不下最后的倔強,問姜秀蘭,“姑媽,他,他真的是廠公”
說著,眼神往再次往肖徹身上瞄了瞄。
但這次是偷瞄,因為心里忌憚著,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明目張膽。
姜秀蘭彎唇一笑,“你要不上前去親自問問他”
姜柔哪里敢問,嚇得臉上全沒了血色,忙一把拽上青梅,主仆二人灰溜溜地離開了莊子。
“姑媽,那我們走了,一會兒回來要吃好吃的。”姜妙對著姜秀蘭撒了個嬌,被肖徹一把拉上馬,倆人的身影很快消失。
等大門外清靜下來,姜秀蘭才把小安子叫過來,問他,“剛才柔娘是不是當著廠公的面說了些大不敬的話”
小安子撓撓頭,“好像是,她沒認出廠公,以為是妙姐姐背著廠公找的情夫,罵妙姐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