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風不急,溫柔輕緩,溫度也正好,困意無法抑制地襲來。
他抱住身邊暴動的幸平創真,頭倚在他肩上蹭了蹭,聲音含在唇間,慢慢吐出去:“別動。讓我靠一靠,我睡一會兒就好,馬上就zzzzzz……”
幸平創真被限制了行動只能憤力用眼神去廝殺,幸平城一郎“呵”一聲,身后長發跟著主人晃動,滿滿的嘲諷意味,吸滿了仇恨。
本州島的旅行在今天已經結束。今天下午,三人將要乘上新干線,前往青森。
關于青森,白石悠希了解得最多的除了各種滑雪場之外就只有青森港和縣立美術館。但有幸平城一郎做向導,他帶兩人去的可不是擠滿了游客的各個景點。
下了新干線,他直接帶著兩人前往八甲田,之前他定的酒店是八甲田一家滑雪場所提供的。
坐在陽臺上,三人吃著酒店提供的晚餐,看著雪山落日。磅礴大氣的美景沖擊著心靈,三人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偶爾小聲交談幾句,就連幸平創真和幸平城一郎也和平相處,不想破壞這一刻的靜謐。
第二日,幸平城一郎領著兩人去了不遠處的另一家小滑雪場。滑雪場很空,當天的顧客只有他們三人,幸平城一郎在前面肆意滑行,白石悠希和幸平創真就在后邊磕磕絆絆地學企鵝走路。
好不容易等會了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眼看就要到晚飯時間,幸平城一郎開始招呼兩人去吃飯了。
吃飯的地方也不遠,甚至可以說很近——就在這家小滑雪場。滑雪場的部分有幾個員工教練管理,后面卻是個私房餐館。
老板是個傳統的日本女人,穿著和服,梳著發髻,整個人看上去端莊又優雅,舉止投足自有一番嫻靜意味。
見到幸平城一郎領著兩個孩子走進來,老板先是微微詫異,轉瞬又笑開了。她言語熟稔,帶著一抹親昵,親自上前領著幸平城一郎三人進入包廂:“學長怎么會想到過來青森?”
幸平城一郎“啊”了一聲,道:“帶我家孩子出來旅游,想到最近這邊有比賽就想讓他來見識一下。”
他慢半拍的想起來還沒向她介紹過兩人,便指著兩人道:“幸平創真,白石悠希,我的兩個孩子。”
幸平創真和白石悠希走在后面,聽著兩人對話,對視一眼,卻不想一回頭撞上老板的視線。她的眼神里帶著探究好奇,卻也有幾分親密,想來也是因為幸平城一郎的原因。
老板對他們露出個微笑,自我介紹道:“我是早川寺葉,如今也勉強算得上是個手藝人。”
幸平城一郎:“這么多年不見,你還是這么謙虛。”
早川寺葉卻不接話,轉過身去為幸平城一郎解釋起比賽的事來:“那個廚藝比賽如今已經被官方轉交給民眾,由民眾自發組織了。也因此舉辦者積極拉取各方投資,比賽也越來越受關注。”
她的聲音如月夜的小橋流水,輕而緩,卻沁人心脾:“你們來的時間剛好,這段時間正是報名的時候。如果想見識一下的話倒是可以親自參賽,感受一下現場的氛圍。”
白石悠希眨眨眼,悄聲對幸平創真道:“有廚藝比賽,你要不要參加?”
幸平創真眼睛一下亮了。他撈起袖子,系在手腕上的頭巾隨風飄蕩,他的話和幸平城一郎的重疊在一起:“當然要參加了,我想看看堇大道世界之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