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與白石悠希對話之后,白石悠希直言自己目前沒有喜歡的人,身邊的人只是一同旅行的同伴而已。
不過,如果想要戀愛的話他會優先從身邊的人找起,他說,比起天降他更能接受竹馬。
是的,他明確地表明了自己只喜歡男性。
這個消息讓田所惠大受打擊,好幾天都不在狀態。
幸平創真的狀態也不怎么樣,聽到他遲早戀愛,會與別人走到他照顧不到的地方去,他心中百味陳雜,所以沒有發覺田所惠的不對。
而幸平創真也在料理之外難得敏感了一回——白石悠希極重視自我領域,難以接受別人靠近他的世界,很多人耗費了無數精力也只能在他的世界之外路過,也只是讓白石悠希對他們友善一點而已,但是那個男人卻在短短時間內讓白石悠希認同了他“同伴”的身份。
所以,就算白石悠希說自己與他關系一般,幸平創真也不由得不多想。
他真情實感的憂愁起來,又不好將自己的心情說給別人聽,只能自己憋著。憋著憋著,就憋出問題來了。
這天晚上,幸平創真做了一個夢。
夢見的是那年去札幌旅行時候的場景。
他記得很清楚,那年開啟了他們一家每年都去旅行這個習慣的按鍵。
在夢中,天空中是飄飄揚揚的小雪,如春天的楊絮一般,雪白的,柔軟的,帶著微微的涼,落在肌膚上,落入水中就消失不見了。
那一年,他和白石悠希還沒有分別,兩個人擠在狹小的浴室里你幫我擦背,我幫你打泡沫。
嘩啦啦的水聲里,水霧升騰彌漫,赤.裸的兩人緊挨在一起,肢體與肢體接觸,眼中的盡是對方潔白細膩的肌膚。
浴室內熱氣上涌,幸平創真覺得整個人仿佛燒灼起來了一般。
面前的白石悠希說了句什么,他沒聽清,只有余音在不斷回蕩,震蕩著他的耳膜和心跳。
突然,面前的人坐在小板凳上的人站了起來。他轉身面對幸平創真,身上穿的是發現他性別的那身衣服,人卻已經是15歲與幸平創真分別時的白石悠希。黑紅的格子襯衫已經沾濕,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將少年美好的線條暴露無遺,水珠從濕漉漉的衣服裙擺一路往下,在白皙緊實的大腿上搖搖欲墜,晶瑩可愛,誘惑著人將之握住。
小皮靴響亮的腳步聲響起,幸平創真被他壓在墻上,身后是冰冷的墻體,身前少年帶著水汽的火熱身體。
他咽了口唾沫,發現喉嚨沙啞干澀,似乎那火順著腳下一路蔓延向上,此刻正劇烈燒灼著他的咽喉,讓他無法說出一句話。
擁有青翠眼眸的少年此時眼睛亮的出奇,他踮起腳尖湊近被困在墻上的幸平創真。花瓣般紅潤的唇貼上來,從他金色的眸子一路向下滑行,偶爾伸出舌尖輕輕舔舐,像怪獸居高臨下地嘗著味道,在思考要從哪里下嘴。
“悠希——”
幸平創真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這聲音有些奇怪,沒有以往的爽朗與朝氣。喑啞的,仿佛暗夜里渴望著什么的怪物。
“噓——安靜一點,安靜下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少年用氣音輕輕說著,粉嫩的舌舔了舔豎在唇邊的手指。白與紅交織,使得幸平創真的喉嚨更加干澀。
柔軟的唇終于貼上渴望已久的唇,幸平創真發出滿足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