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雋的話把僥幸心理都打破了,他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又問“那還錢是怎么回事搜救隊的費用嗎”
童雋見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心里一邊掂量真假,一邊也把昨晚的事簡單告訴了他。
鄭碩正在候機,準備以最快的速度趕回s市,邵玉琳大概非常希望他快點到家,將鄭安秋那些債務都承擔下來。
但事實上,如果按照法律,子女只要放棄繼承父母的財產,就不用承擔債務。
如果邵玉琳能證明自己對鄭安秋的借錢和虧空并不知情,那么她也就不用對這些債務負責,但問題是鄭安秋拿了她的身份證和房產鎮作抵押,邵玉琳拿不出證據。
童雋講完,鄭碩都聽傻了“他借那么多錢干什么”
童雋反問道“你一點都不知情嗎”
鄭碩苦笑道“你不應該問這個問題啊,他的事怎么會跟我說。”
童雋怔了怔,對方的語氣不光是在表達鄭安秋不會把自己的事告訴兒子,而且好像還在說,自己應該了解這個情況。
可是在原主的記憶中,鄭安秋和鄭碩的關系確實一直也說不上多么親密,但也沒什么矛盾,看他對鄭安秋擔心的樣子,鄭碩不該說的這么理所當然才對。
他不好問,兩人在電話兩邊同時靜了靜,鄭碩才猶豫著開口“雋雋,對不起,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聽我們家的事了,這次實在沒辦法才打擾你。上次那件事,我一直“
“鄭碩。”
童雋打斷他“既然你已經知道情況了,我就掛了啊。再見。”
鄭碩還想說什么,他已經把電話掛斷。
將手機在掌心中轉了轉,童雋靠在椅子里,滿臉的深思之色。
鄭碩這通電話他接的很值,對方的最后一句話也有點問題“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聽我們家的事了”。
他是跟鄭碩有矛盾沒錯,但在明面上,鄭安秋對他應該一直是很好的,連童海生和童磊都嫉妒的那種好。
所以按照常理,從小疼愛自己的繼父遇難,正常人難道不應該是擔心關切嗎鄭碩這話說的,好像他不關心鄭安秋的死活十分正常。
以前鄭安秋到底做過什么,原主的記憶中找不到,他在現實世界里也沒有印象。
為什么原主出身富貴,還會有那樣畏縮怯懦的性格,僅僅跟邵玉琳的忽視有關嗎
把鄭碩解決之后,沒多久邵玉琳又打了電話過來,這次童海生也沒接,直接聯系了兩名在業界頗有名氣的專家過去,讓他們自己跟邵玉琳協商費用,陪她去工廠查賬。
這件事情不能多管,做完這些也算仁至義盡,剩下的童家誰也沒再插手。
林導演那部撿光的拍攝很順利,在經過了最后幾幕劇情的修繕之后正式收工送審。
過審后不久,林導演接到了tv節的邀請,定在臘月二十三。
這次的tv節主要是在年末對一年來的優秀電視作品進行評點排選,撿光尚未正式上映,并非候選片子,受到邀請的是上一部甲午。
因為是同一個團隊,撿光劇組也同樣受邀作為嘉賓出席。
這不光有助于進行廣告宣傳,對知名度的打響十分有利,也代表著下一屆的tv節,撿光很有可能入選,所以代表的意義很重要。
童雋并非劇組成員,但以他和原拓的身份,tv節的主辦方自然都不會漏掉這一份請柬。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后天一早共同搭飛機過去。
原拓道“這回去,應該能碰見裴亞輝。”
童雋道“他去干什么”
“其實去年在甲午拍攝之前,李欣麗的大哥李信成也試水投拍過一部小成本的諜戰劇,只不過沒有過審。后來甲午爆了,他們看著眼熱,多方活動,這才趕上了今年的tv節。”
原拓道“不過看檔期,如果都想寒假上映的話,估計又要和撿光撞了。”
這部電影名義上是李信成投拍的,但誰都知道背后花錢的人是誰,所以其實是裴亞輝的一次試水。
他少爺玩票,本來應該是一路綠燈,結果沒想到碰上童雋這個一樣玩票的,估計也很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