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來時,陸錦正懶洋洋靠在藤椅上,讓丫鬟給她讀話本呢,再悠哉不過,哪還
有因傅鳴卓心煩的樣子
瞧見她,陸錦就睜圓了眼睛,挺俏的眼睫像把小扇子,瞧著可愛極了,她臉上卻分明蔓上一絲紅暈,梁依童認識她半年了,還是頭一次瞧見她臉紅,猜到她是為何臉紅后,她心中不由有些好笑。
因為重生的緣故,梁依童自覺比她大了兩歲,哪怕稱她為表姐,其實心中也只是將她當成了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她厚道地沒有笑話她,也沒刻意提起傅鳴卓的事,而是道“表姐倒是悠閑,你若無事,便陪我在府里轉悠一下吧,仔細說起來,我還不曾認真逛過武興侯府。”
這半年,她也只來過武興侯府五次,每次都是直奔明壽堂,頂多再來表姐這兒坐坐,連后花園都不曾去過,陸錦便帶她去賞了賞荷花。
這時的荷花還尚未凋謝,開得依然很妖嬈,一朵朵荷花爭奇斗艷,瞧著讓人的心情都暢快了幾分。
兩人也閑聊了幾句,這次都是圍繞梁依童的婚事在聊,陸錦問她快出嫁了,緊張不緊張,梁依童自然不緊張,她在豫王府住慣了,哪怕武興侯府的人待她極好,夜深人靜時,她還是會想起王爺。
盡管他們才分開五六日,梁依童就已經有些不習慣了,她不僅開始想念給他研墨的日子,甚至連他嫌她聒噪的模樣都想念,梁依童都有些巴不得婚期盡快來臨,所以還真沒什么好緊張的。
清楚他最近在忙著鏟除懷王的同黨,梁依童也沒敢給他寫信,只是默默盼著日子走得再快些。
得知她已經繡好嫁衣時,陸錦眼眸就亮了亮,她笑道“走走走,既然已經繡好了,就試穿一下,讓我瞧瞧表妹穿上嫁衣什么樣。”
嫁衣繁復異常,單是瞧著就極其好看,陸錦都無法想象表妹穿上嫁衣有多美,她想飽飽眼福,就催著她回了明壽堂,梁依童被她催得心中動了動,其實嫁衣繡好后,肯定是要試一下的,若不合適,就提早修改。
梁依童便隨著陸錦回了自個的住處。嫁衣上綴了一千多顆珍珠,單是拿著就很重,梁依童是在丫鬟和陸錦的幫助下換上的,等她穿好時,身邊的幾人竟是都看呆了。
她如今的五官已經褪去了青澀,哪怕粉黛未施,依然漂亮得令人
心動,身穿嫁衣時,本就明媚的小臉,更是多了分嬌媚,一時間,恍若完全盛開的絕代海棠,粉嫩妖嬈又美不勝收。
陸錦喃喃道“表妹平日就已經夠美了,穿上嫁衣,竟好看到難以拿語言描述,還真是便宜了王爺。”
梁依童嗔了她一眼,她這才回神。
陸錦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笑嘻嘻道“好嘛好嘛,不便宜王爺,先便宜便宜我,哎呀,這手感當真是綿軟嫩滑,讓人愛不釋手,這小蠻腰也當真是好摸。”
她說著就摸了摸她纖細的腰肢,梁依童怕癢,笑著躲了躲,兩人又笑著鬧了一通,梁依童才脫下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