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忠義張口,還要說些什么,搶先道,
“明日還要往相國寺去,今日,早些歇息。”
說罷,不等黃忠義開口,轉身往西三路而去。
身姿
窈窕,脊背挺直。月容形色略倉皇,直到拐到西三路月亮門后,身后目光消失,才慢下腳步,幾乎癱軟在地上。
饒是心中早有猜測,黃大太太也曾經明示過,她如何也不敢相信,親手毀了自己清白的,竟然是她的夫君。
他為什么若不想娶,拒了這婚事便罷何必毀了她
而黃忠義獨留夜風中,見窈窕背影遠去,惱恨之意暗起。他須得查探一番,明明給肅毅候下了合歡香,酒助香性,難不成,竟完全沒有成事兒不成
若真沒有成事兒,這柳氏如此模樣,雖比不得表妹俊秀柔弱,倒也別有滋味。
“蒹葭。”
直到回了含章院,沐浴更衣躺在床上,月容仍舊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蒹葭拿玉瓶推揉身上斑痕,力道適中,藥物香氣緩緩浸透肌膚,柔潤光澤。
月容沉浸藥香之中,心湖略定,才似是回轉過來,轉身握住蒹葭腕子,道,
“現在什么時辰了”
“約莫亥時晚九點到十一點,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蒹葭一臉不解,把玉瓶闔上,伺候柳月容穿上寢衣,小心開口,“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侯爺商量”
現在侯爺只怕還未睡,姑娘有什么事兒,倒是能立馬解決。
柳月容搖頭,任由蒹葭把涼稠披在身上,道,
“明日去相國寺,回含章院的時候怕是越來越少。你把咱們的東西歸置好,再去碧梧院借幾個箱籠,就說,就說,大少爺和大奶奶明日去相國寺祈福,楚姑娘這里箱籠多,借幾個過去用。”
蒹葭聞言瞪大眼睛,恍然大悟,“姑娘是想讓那位也去”
“要看這楚姑娘,在黃家的地位如何。”
月容目光轉過新房,紅燭羅賬,喜字未揭,到處喜氣洋洋。若新婚那日沒出意外,她此刻怕是正滿心歡喜,幻想憧憬未來的生活。
夫妻相敬如賓,雖不十分親昵,可你敬我,我敬你,也相處和諧。過兩年生嫡子嫡女,用心教養,有子嗣傍身,哪怕日后,男人尋花問柳,整日不回家也不怕。
等等,孩子
月容臉色刷的蒼白,雙手捂住小腹,面帶驚慌。
便是她從未有過男人,可也知道,但凡是夫妻往一塊兒去,恩愛和諧,便有懷了子嗣的可能。更別提,那男人,極為放肆霸道,撻答整宿。
她腹中,會不會,也有了那男人的子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