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話未說完先哽咽,拉月容手腕攥住不放,上前抱她在懷中,輕拍她后背,
“我的兒啊你說這話,豈不是傷了伯母的心
天底下的娘,哪個不為兒女打算,我自見你邊覺得投緣,和我那走失的囡囡一樣的。”
更何況,張太太微微拉開距離,擦去月容桃花眼角淚滴。
她總覺得,月容就是她的囡囡。
哪怕是這月容身份是柳道南嫡女,看起來毫無瑕疵,沒有任何破綻。
只年歲相同,又同為青州,更有桃花眼等模樣極為相似,也算不得確切證據。
那股子沒來由的親近沒處解釋,不止她對月容,月容待她也是。奈何,那柳道南夫妻做了古,再也尋不到真相。
“你也不用擔心旁的,咱們不過族譜也不改姓氏。
等改日你病好了,咱們請你叔叔嬸嬸過來,再商量這事兒,你萬不可因這個起了心病,和伯母生分了,啊”
擦干眼淚,張太太又慢慢說話勸月容,下意識的忽略今日請柳二嬸來時,婆子們轉述的那場鬧劇。
一個是見娘親要出門見客,哭著鬧著要跟著的女兒,一個是貪慕虛榮,為丈夫前程,一句話也不敢問侄女兒的嬸嬸。
但凡那嬸嬸問一句找她什么事,也不會不知侄女兒這里日子難過。
張太太微嘆口氣,又去打量月容,見她面色疲憊,哄她睡一會兒。
等睡穩了,才低嘆一聲出了里間,那樣的人家,跟上都不正,怎么養出她月容這樣的品性。
頓足,吩咐陪嫁婆子,“往前院書房去瞧瞧,那肅毅侯可告辭回去了”
陪嫁婆子應聲而去,不多時回轉過來,恭恭敬敬稟告,
“書房里燈火通明的,除了老爺,大爺在,便是二爺方才也被拉了過去。
眼下還有十多位清客先生,一同在整理柳知州留下的那些東西。”
張太太說了聲知道了,轉身看眼內室,月容正在這里安歇,喊過徐婆子并抱琴等丫鬟婆子,仔仔細細囑咐了一遍,什么關緊門戶,小心伺候。
最后,再次強調,“姑娘千金之體,我待她自家女兒一般,外男不得入內院,若有敢來的,一律打出去”
徐婆子自然明白,這話是敲打自己。她跟隨姑娘在相國寺伺候,這是唯恐自己放肅毅侯進去,忙躬身道,
“太太放心,有奴才們守著,別說男人,連只公蚊子都飛不進去”
張太太這才放心,輕聲回室內,見月容睡的正香,躡足這才走了。
月容聽見張太太腳步聲遠去,睜開雙目,喊過徐婆子,
“我方才聽見,肅毅侯也在這府里”
徐婆子見姑娘醒著,知她都聽見,不敢瞞她,一五一十講了,見月容半天不吭聲,道,
“姑娘,我瞧著這張太太待姑娘,自己的親娘也就這樣了。姑娘萬不可忤逆她的意思。”
月容抿唇苦笑,
“我原也沒想做什么”
她就是想看看那男人,對自己有沒有半點兒愧疚,折騰了一夜,她生病了,他是不是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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