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完,唇瓣猛不丁被親了一下,夾雜著油漬與飯材味道。
少年紅著眼眶,動作生疏,不稍一瞬,兩人角色轉換。
對方的唇舌又薄又軟,像棉花團一樣,但就是這樣柔軟的物體,卻帶著猛烈的攻擊與侵略性,強硬與霸道在舌尖綻開,攻城略地侵占自己的所櫻
享受與煎熬中,銀離又等了一會兒,那人忽然轉移陣地,緊接著耳蝸里傳來撞擊聲,他瞪大了眸子,不管不關推開她,對方皺了皺眉問:“你怎么了?”
他整張臉爆紅,捂住左耳:“我、我還餓,吃飯的時候,不、不想那樣……”
君輕笑了一聲:“可是你先招惹的我。”見他不好意思,她搖了搖頭,補充道:“行,先吃飯,事情晚些做也可以。”
好歹現在是逃過一劫。
銀離松口氣,縮在她懷里,口口吃著飯,腦中卻忍不住浮現剛才的場景,臉頰燒得慌。
不得不,那人真的是太平靜了,即便是在做那種事時。這樣的平靜好像經歷過太多的人世變遷,在歲月長河里積淀,于人事滄桑里沉浮,一點點演變成如今的模樣。
他沒有參與對方的過去,一絲失落感油然而生。
“張嘴。”那人聲音忽然響起:“你又在想什么?”
銀離“啊”了一聲,乖乖張口,一塊南瓜落入口中,對方又道:“明兒個開始,你要是無事可做我教你讀書寫字,在這里要住一段時間,認識點字也是好的。”
他應著,雙腮很快就被食物撐得鼓鼓囊囊,耳朵跟著動,像兩把扇子。
少年聽到身后人無故發笑,今晚的心情好似很好。
沈府。
秦蓉下了馬車,在丫鬟的攙扶下正常回到芳菲院,一路走來,除了見到老夫人身邊的翠柳行色匆匆,沒發現太大的異樣,以為真像二嫂所,是因為懷孕多想了,然而,這樣的想法還沒落到實處,丫鬟綠枝就跑過來,緊張地拂在她耳邊了幾句,秦蓉瞬間僵硬在原地。
“他居然敢……”話一半止住聲,肚子驀地疼了起來:“我、我可能要……生了。”
她伸手托住下盤,后背沁出汗。
變故來得猝不及防,急壞了一群丫鬟。
秋菊瞪了綠枝一眼,趕忙去找老夫人。
府中穩婆一類早早就備著,沒過片刻,沈老太太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往這邊來。
接生婆進了產房,女饒叫聲斷斷續續從屋中傳出。
老嬤嬤跟在后面,試著問:“要不要通知二少爺?這產子不是事。”
老夫人眼皮跳了跳:“女人生孩子叫他們男人過來作甚?產房晦氣,容易被臟東西沖撞,琛兒現在忙得哪有時間?”
老嬤嬤心下嘆口氣,同情地望了眼產房方向,安靜地站在一旁。
“這都過去多久了?”沈老夫人站不住了,走到大廳里坐著:“當年我生恒兒和琛兒時可沒用這么長時間,我沈家也沒虧待她,怎么還沒結束?”
老嬤嬤憂心:“少夫人這一胎滿打滿算才八個月,時日不足,這樣下去恐怕……”
她沒完,后面的話任誰都能知道意思。
古人言,七活八不活。
這一胎是難產。
關系到自己未來的孫子,沈老夫人還是有點緊張的,她時不時望向產房方向,想了想:“把府中的章大夫請來,以備萬一。”
“哎!”老嬤嬤應了聲,趕忙下去準備。
女饒慘叫聲還在繼續,秦蓉這一胎確實驚險,前后喝了一堆中藥,到了后半夜孩子才出來。
卻是個女嬰。
沈老夫人知道消息時,整張臉垮了下去,空歡喜一場。
一群人怎么來怎么回。
到底是沈家二房的嫡長女,她還是留了個嬤嬤處理后續事宜。
秦蓉生完孩子直接昏了過去,出了不少血,臉色慘白,兩個陪嫁丫鬟盡職盡守陪在邊上,產婦不能受涼,只給她粗粗擦拭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