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層,文德榮站立的身軀,有些搖搖欲墜。
“好個李世,到了這般地步,還能想到反擊之法,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他瞧了瞧周圍,又緩緩直起了腰。
在他身邊還有因雙眼被毒瞎而不住呻吟的縣令無常,被樹枝牢牢捆綁的雷有同,和始終昏迷不醒的慕容緣。
文德榮癟了一下嘴,又露出了更加惡毒的表情。
“雖然你能從我的掌力中吸取功力,但怎么說都還是中了我的三記毒破虛空......你就算是鐵打的,也一定受傷不輕。我仍未被你擊敗,我們現在只能說是勢均力敵。”
李世還未答話,文德榮又補充了一句。
“啊,不,應該說,我的勝算,仍是比你高。”
這時沈夢已將寒光匕首拿在手里,同李世并肩而立。
“什么?你勝算高?別忘了,你現在要對付的可是我們兩個人了。”
“哈哈哈,你們兩人?來看看我這邊的兩人吧。”
文德榮心中已想到一個惡毒計劃,再一次將李世和沈夢不放在眼里。
“呼,呼......”
兩根通紅的樹枝破土而出,將五花大綁的雷有同和平靜如水的慕容緣一下子提到文德榮身前。
“你。”
李世明顯沒料到“毒手”會那樣做,愣了一下。
“司徒欒曾經對我說過,李世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重情重義。”
李世和沈夢已看出文德榮舉動,心中俱暗罵一句:“卑鄙!”
文德榮指著雷有同和慕容緣,對李世說道:
“這兩人,一個是你的至親,一個是你的好友,他們現在都在我的手里。我知道我的功夫不如你,現在也許只能與你打個平手,但要殺了他們,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樹枝不斷瘋長,將雷有同與慕容緣勒得更緊。
李世踏前一步。
“住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文德榮趕忙后退一步。
“哦呦,別過來,你在往前一步,我便擰斷他們的脖子。”
他停頓了少許,見李世果然不敢靠近,虛偽一笑。
“我害怕你的尖嘯,你最好不要出聲嘗試,否則我可控制不好這棵鬼樹,說不定立即就會殺了他們。”
李世怒道:
“毒手文德榮,汝這般可有失身份,與賊鼠小人無異。”
文德榮笑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要我放開他們自是不難,我只要你自廢武功,自己砍下自己的兩個拳頭給我就行。”
李世還未答話,沈夢突然想起了東方樹,連忙提醒道:
“哥哥千萬不要聽他的。”
沈夢對“司徒欒”本就極度厭惡,此時見到文德榮拿雷有同和慕容緣做人質要挾,更加不齒。
“李世哥哥,我相信你仍有辦法對付他,這個人如此卑鄙,你等下不要對他手下留情。”
李世卻眉頭緊縮,一時半會兒,思索不出對策。
“夢兒總說我能預見未來,可每次化解危險都是我的靈機一動,哪有什么提前準備?我根本就沒想到剛才那一拳將毒手擊飛,居然離妹妹他們更近,我該怎么辦才好?”
文德榮只聽見了沈夢的言語,見她對李世充滿信心,反倒是有些心虛。
“這小妮子總說李世可以洞穿未來,那我每一步所作所為就都在他預料之中,難怪就算我捉了這兩個人質,他們仍是不怕我的。”
但他嘴上還不愿松口,再次催促李世。
“怎么樣?你若不肯立即砍一只手下來,我這就先殺一人可好?”
樹枝狂舞,緊緊地纏在雷有同脖子上,將他提了起來。
雷有同雙眼上翻,出氣多,進氣少,已然暈厥。
“呃,先殺了這個男的嗎?不好吧,還是先殺這個女的吧。”
文德榮動了動手指,又將慕容緣提了起來,故意說道。
李世內心雖已十分焦急,卻沒在臉上體現。
他望著“毒手”文德榮,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
狂風驟起,卷起漫天雪花。
文德榮與李世之間的空氣,如同冰冷的劍氣穿過,又瞬間令人窒息。
“誰說你們勢均力敵?再加上我。李世,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還能玩出什么花招來?”
一人從風雪中走出,邁著六親不認的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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