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聽說嗎就是那件事啊”
半張臉都綁著繃帶的男人靠在座椅上,在好友的耳邊壓低聲音。
“橫濱出現喪尸了”
明明是說著恐怖的話題,這位繃帶男的表情卻是興奮至極的。
他將杯子里的液體一飲而盡,隨即捂著胸口做陶醉狀。
“也不知道喪尸能不能咬死我呢”
“還是別了吧,太宰,”繃帶男身邊的男人手一滑,被這驚悚的發言弄得哭笑不得,他搔了搔后腦勺,半天才找到一句反駁友人奇思妙想的理由,“電視劇里好像說過,被喪尸咬了只會變成喪尸的吧”
“誒是這樣嗎”
“應該是這樣沒錯”
“可是變成喪尸的話,不就能找來一堆人殺我了會被槍擊還是會被銀刀刺穿心臟呢不過也可能是被割掉后頸之類的”
“”
被稱作太宰的男人一臉期待,他的友人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酒保把他們的杯子重新滿上,這才主動搭話“所以說啊,織田作先生,你太慣著太宰了,順著他的話題聊下去的話就會變成這樣。”
織田作看了看太宰,又看了看店主,支支吾吾“那個我是姓織田,不是織田作來著。”
兩人的聚會最終迎來了第三人。
一名表情疲憊帶著眼鏡的人走進店里,將手提包放在吧臺上,儼然一副當代社畜的模樣,跟他那兩個閑暇時間跑來喝酒的朋友完全不一樣。
“所以說嘛,安吾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每次都在聚會快結束的時候才來。”
太宰趴在桌子上,瞇著眼睛透過酒杯看他的朋友。
反倒是安吾奇怪的看了太宰一眼“你不知道”
太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應該知道什么嗎”
“看來首領目前還沒有打算讓你出手,”安吾嘆了口氣,“本來覺得如果是太宰的話,大概很快就能解決這件事了。”
織田作有些好奇“什么事”
“真奇怪,這個傳聞居然沒有擴散開嗎”安吾摸著下巴思考了一陣,“就是那個啊,關于喪尸”
“叮鈴鈴”。
酒吧門口的風鈴響了。
三人一同抬起頭。
不常有陌生客人來,也不常有人在深夜的時間段來。
倒是酒保從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被太宰肖想了很久的好酒,還有一塊被削得圓潤的,晶瑩剔透的冰球。
來人坐在了離太宰三人有點遠的角落,看上去沒有跟他們交談的。
他的羊絨大衣上沾了點水珠,大約是因為橫濱剛剛落下的小雨。
他摘下帽子,散開的金發披在肩頭,也不知是的燈光原因還是別的,這位先生的皮膚看上去略顯蒼白,纖細的手腕上可以看出明顯的青筋。
新客人隱蔽地瞥了一眼噪音的源頭。
酒保將高腳杯放到了他的面前“別理他們,奧茲先生。”
被稱作奧茲的男人慢吞吞的點頭,看著高腳杯的眼睛里泛起光亮。
被取悅的準備炫技的酒保,將準備好的作品放到了奧茲的面前。
“這一杯叫天使之淚。”
奧茲的眼睛微微瞪大,有些著迷地注視著透明液體里的那些藍色酒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