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一開始他們是受人之托教兩個孩子外文,可這兩孩子卻后來居上,甚至這半年來,寧知中還時常教他們廠里幾個高級技術工一些簡單的德語和日語溝通呢本來還想教俄語的,但這些人老學不會。
現在他們已經能靠著寧知中給的材料再加上肢體語言和外國來的工程師做簡單交流了,當然,更復雜的那就得老師出場。
寧知星在技術上給的幫助更是令人咋舌。
且不說水表,就說過年前儀表廠遇到的危機。
要知道他們生產的大多數產品那都是對公的,可偏生他們的合作伙伴里居然有效益不好連貨款都結不出來試圖以貨抵債的,再加上他們除了水表外的產品都不太適合民用,儀表廠便遭遇了嚴重的經營危機,差點發不出來工資。
而這時候,寧知星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開一條生產線,制造鐘表
寧知星比儀表廠和機械廠的不少老員工都要更了解廠里的老設備,畢竟倉庫就像是她的家,她剛來的時候每天在里面對那些淘汰的生產線機械進行拆分再重組熟悉機械基礎,那時稍微一思考,便立刻想到了幾個解決方案。
有了相應的設備和材料還不夠,外觀的設計又是一個問題,寧知星在和病急亂求醫的于副廠長和曹廠長確認后搬來了兩尊救兵。
一尊是她二叔,一尊是她爹。
二叔遠的地方不說,省城和周邊幾個市區那都是去過的,對于供銷社的產品了如指掌,寧知星記得二叔念叨過兩回,說等他們大一點要給她和哥哥一人買個手表。
她爹呢,那就不用說了,在審美和簡單的機械設計上那是絕無問題的,寧知星猶然記得小時候她親眼見著爸爸把家里的鐘拆了重新組裝,再說了,國內早在古代就有自鳴鐘,建國前鐘表業發展繁盛,她覺得爸爸應該是對這些有了解的。
果不其然,寧振偉和寧振強一來就進入了工作狀態,給出了不少建議。
幾人齊心協力幫忙,曹廠長和于副廠長那動搖的心也就安定了下來,組織著儀表廠投入生產,這不,現在他們儀表廠生產的“海江牌”女士手表和男士手表已經銷售出了省,銷量驚人,一起出場的報時鐘也已經在國內鐘表市場上占據了一隅之地。
“你不知道,當時我就怕發不出來工資,那這年可都過不了了你可能不曉得,我們這儀表廠名義獨立出來,可這平時賬目還是和機械廠掛一起的,我們兩個廠加起來這么多員工拿不到工資是什么樣的情況,你可以想象一下。”
寧振濤不寒而栗,他們養殖場雖然不在c市市區范圍,但他還是聽過機械廠的“威名”的,這機械廠可是市里最大的工廠。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阿星是廠里不少員工的救命恩人那都不為過。”于副廠長這話可不夸張,別看廠里的員工是吃商品糧的,可這背著一家人每個月等著工資拿米下鍋的也有不少,更別說這半年來廠里效益好了多分的錢。
“我都不知道。”寧振濤喃喃道,他這就有些失落了,有種被人隔離在外的委屈感。
他怎么不知道
于副廠長驚訝了,指了下寧振濤手上的手表“你不知道嗎你手上的這手表就是我們工廠里出去的。”
說完于副廠長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怎么能這么反問呢他這不是故意給人下眼藥嗎好像在慫恿人去刨根揭底一樣。
可他這是真挺困惑。
寧知星一家給予工廠的幫助實在太多,于副廠長是和曹廠長再三商議后才做出了獎勵方案。
凡是翻譯的文件,那都按照去找學校老師翻譯的價格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