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萱說到這里時,身體忍不住微微發抖,眼神也露出一絲驚慌。
吳凡不得不安慰道,“沒事,慢慢講,都是過去的事情,不要太傷心了,反正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許萱點了點頭,然后才接著說道,“有一天,他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然后不顧我的激烈反抗,就在他們的辦公桌上把我給強間了”
許萱沒有再說下去,眼淚頓時滾落下來。
顯然想起曾經經歷的那暴力侵入,她是再也無法做到平靜。
旁邊的父母和吳凡除了焦急憤怒,也沒有辦法,只好看著她,算是無聲的鼓勵吧。
幾分鐘后,許萱才情緒平穩了一些,接著說道,“然后我就報警,但是警察調查一番后,說沒有證據證明是強間。我急了,就在媒體上發聲,又引起了重視,當時輿論還是向著我的,一片倒的譴責禽獸叫獸。”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朱滿天也通過媒體解釋說是我自愿和他發生關系的,是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但是事后后悔,要了他五萬元錢,然后又要五十萬,他不肯給,我才報假警的,而記者也在我的銀行賬戶上發現有五萬元錢”
“結果,警方相信了朱滿天的話,案子對我反而更加不利。同時輿論也開始反轉,都在罵我是蕩婦,是在勾引老師,目的沒有達到才反誣強間的。后來我壓力太大,走到哪里都被別人指指點點,然后就有一些不正常,后來不得已回家,結果就瘋了”
聽了許萱的話,吳凡心情很沉重。
因為他前幾天才看了一個電視節目,有一個案子和許萱的非常相似,就是大學教授強間了一個學生,學生報警后,教授就說這學生是主動的,然后敲詐,最后那個女的受不了打擊,跳樓自殺了。
“對了,許萱,你被誰打過腦袋沒有”吳凡想到了許萱瘋的真正原因,于是稍微轉移了一下話題。
“沒有呀,打人倒是沒有”許萱想都沒有想,非常肯定地說道。
“噢,我剛才替你看病時,查出來你枕骨下有出血塊,應該是被人打過或者自己撞擊過腦袋,你再回憶一下看”吳凡還在慢慢引導。
許萱想了想后,還是搖了搖頭,顯然確實是沒有被撞傷或者打傷過腦袋。
“不太可能呀,怎么會自己出血嗎”吳凡一臉的疑惑。
“對了,對了”就在這時,許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朱滿天就是一個變態,他在強間我的時候,一邊用力頂一邊揪著我的頭發把我的腦袋往桌子上撞,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撞傷了的”
“一定是,一定是,這個畜生”吳凡非常肯定地說道。
“我真想殺了他,只是他能量很大,關系很廣,還有一些實權朋友,拿他沒有辦法呀”許萱搖了搖頭。
“沒事,許萱,你還能不能想到什么細節,對案子有利的”
“吳凡,我真搞不清了,因為那辦公室里是沒有監控的,他承認發生了關系,但說我是自愿的,我百口難辨呀,要不然也不會落得今天的局面”
吳凡點了點頭,認可了她的說法。
為了不讓她一時之間想太多的問題,不要太痛苦了,于是吳凡說道,“那今天就這樣吧,先休息一下,明天白天再說,許萱,你也要好好洗個澡,換一身衣服了”
“嘿嘿,好”許萱這時才注意到自己一身很臟,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