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說他還是掛著一個荊州刺史別駕之位,做這個事情之前,多少還是要告知劉表一下的。
劉表臉上顏色陰晴不定,確實是太讓人驚訝了,導致都有些控制不好情緒,“子淵,汝此言當真”
按照道理來說,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所以若是聽見打仗了,只要處于正常思維范圍的大都會先尋求一個安全之所再說,極少有人會歡呼一聲,然后屁顛屁顛的跑到前線去湊熱鬧的。
要知道,古代軍隊但凡行軍,必然向前方及左右兩側各放出十里至二十里的斥候,若是扎營,則是四面都放出二十到三十里的斥候
而斥候是什么人就是古代輕騎偵察兵
有時候兩軍都還沒有接火,斥候先干上了,經常是跑兩個回去報信,剩下的就跟對面二話不說拔刀子就上
所以普通人靠近了軍隊或是軍營,要么幸運的沒有被發現,要么被發現了,若是第一時間沒有表明身份,很有可能直接就會被斥候當成是敵方的人直接砍死
所以劉表聽到斐潛居然要北上河洛回到洛陽城去找蔡邕蔡侍中的時候,才會如此的驚訝,因為現在各地均在反董,一路之上必然會遇到各類的軍隊,稍有不慎,就會被某某軍隊誤傷。然后砍下首級去報功去了
但是斐潛說的這個事情劉表也不好出言反對。
畢竟斐潛方才所說的“師長有難,弟子安能坐視”的話也是符合儒家經義,也是符合主流價值觀的,若是劉表反對,別說萬一蔡邕真的遇到點什么事情,就算是蔡邕沒有事,一切都平平安安,傳出去了也是顯得劉表不近人情,罔顧道義,這名聲么也就
所以現在劉表不是考慮要不要放斐潛走的問題,而是在想是不是可以順便帶來一些額外的收益的問題。
劉表考慮著,放斐潛走肯定是要放走的,而且這樣也對自己有好處,第一斐潛一走,這個別駕之位就騰空下來了,又可以拿出來招攬些人了,二則斐潛現在身兼龐黃之厚愛,正好一走少掉了一個潛在的威脅
不過雖說如此,也不能輕易放斐潛就這樣走了,至少還要看看有什么其他的用處才是
劉表心中迅速盤算了一下,很快的就想到了一個主意,又仔細推敲了一下,覺得具有相當大的可行性,便微微的笑了,對著斐潛說道“子淵欲全師徒之義,表理應允之,然別駕之位,乃朝廷重職,子淵此舉,雖情有可原,但失之法度”
斐潛心中腹誹道,這個劉表劉景升,當初拿著別駕之位私相授受的時候怎么沒說國家法度了自己刺史府那么多官職還將手伸到襄陽城守那邊去侵占城守底下的職位的時候怎么也沒說什么國家法度的事情現在到了我這里就大談什么法度了
斐潛明知道劉表就是在瞎扯淡,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于是說道“若依劉公之意”你有什么歪主意就說吧,別扯那些有用沒有的了。
劉表仍然是笑瞇瞇的說了幾句話,卻讓斐潛心中如同滾水一般翻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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