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窗戶看見言川主動的時候,單其心里狠狠一沉,像被看不見的手攥住了一樣。
名為嫉妒的情緒瞬間達到頂點。
昨晚他表現得太差,后面都是言川主動。柔軟的唇瓣貼過來,輕輕摩挲,讓他感覺像夢里一樣。
夢里那張漂亮的小臉湊近,呼吸都交顫在一起,格外主動。
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在別人家里,哪怕是逃綜里的設定。洞開的門和客廳里另一個人的生活痕跡,無一不在告訴單其,這里是別人的地盤。
他是個闖入者,卻能攬上纖細的腰,堂而皇之地在客廳里和別人的妻子親熱。
苦主就在隔壁,明晃晃地戴上一頂有顏色的帽子。
燈光明晃晃的,他們做的卻是見不到人的事。
單其一晚上沒睡著,腦子里都是當時的場景,雪白和鮮紅,還嘗到了一點草莓的酸甜味道。
他應該意識到自己的冒失,不應該那么沖動,挑釁nc什么時候都是不可取的。
可單其忍不住。
言川那么漂亮,雪白的臉烏黑的眼,輕飄飄一個眼神就像勾子一樣,一直要鉆進人心里。
怎么可能有人拒絕他。
回去之后單其在黑暗里坐了很久。
夜里寂靜,足以讓他頭腦冷靜下來,很快從綺夢中意識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言川那么熟練嗎和哪個男人學的
單其輾轉反側,又想到自己不如人意的表現,兩種情緒交疊,硬生生是沒睡著。
所以他才這么早就起來,活像個變態一樣在門外偷窺別人的生活。
言川看不見單其的神情,只能通過語氣判斷單其的心情。
語氣有點沖,近乎咬牙切齒了,攥住他手腕的手也開始用力。
“你把我弄疼了,”言川皺眉,伸手去拍單其不安分的手“疼。”
單其頓了一下。
他的確心急了,沒有注意收著力氣,言川手腕上已經出現一道道紅印。
指印在雪白細膩的肌膚上尤為顯眼,纖細的手腕上被圈著一層,有點觸目驚心的意味。
單其不由自主松開手。
纖細的手指搭在單其的手臂上,沒怎么用就撥開他的手。
言川又把單其覆在自己臉上的手拂開,鎮定地和他直視。
水潤黑亮的眼睛依舊平靜,仔細一看竟然還有些憂郁的意味。
烏泱泱的睫毛垂下來,在雪白得幾乎透明的臉頰上投下一小片陰影。唇瓣抿著,似乎因為受到驚嚇,唇色更加蒼白了。
臉色也白,本來就有些病氣,整個人纖細柔軟的一團,捧在手心里都要碎掉一樣。
漂亮又易碎的憂郁美人抬眼看他,病怏怏的“那不是我想的。”
“他是boss,”言川語速很慢“我不確定他在什么時候會異化,一旦他進入nc狀態我們都會很危險。”
“這么多選手里只有我和周午和nc有身份聯系,我很害怕。”言川垂下眼,不想看單其似的“我怕我通過不了副本,會死在這里。”
“這是我的第一個劇本,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扮演好人設,安全從逃綜里出去。”
“死”這個字眼刺激到了單其,他急切道“不會的,我會帶你出去”
言川沒有對此做出反應,只是懨懨地瞥過臉,視線落在自己青青紫紫的手腕上。
言下之意很明顯了。
單其嘴上說會保護他,卻硬生生攥著他的手腕把他拖到角落里。
還逼問他是不是和另一個男人親熱。
是在騙他。
言川都沒說幾句
話,一個淡淡的眼神就讓單其慌了神。
“我不是那個意思”單其只敢虛虛地握著言川的肩膀,怕弄疼他,急切地解釋“我是怕他傷害你,逃綜里的nc很危險,不能相信他們的話”
言川還是沒看他“可他沒有把我的手腕攥出印子過。”
還給他做飯,帶草莓吃,言川在心底補充。
單其無法為自己開解了,懊惱地低下頭。
像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的大狗,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撲到生氣的主人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