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焦的每一位助理都是生活助理,24小時隨叫隨到。
新來的高助理跟著他回了住處。
楚焦正兒八經住的地方在一處占地頗大的別墅,前后花園景致優美,傭人每天打理都得廢一番功夫。
他掙得多,也不吝于花銷,買什么都買最好的、最喜歡的。
別墅空空蕩蕩,只有傭人和保鏢,加上一個新來的高助理。
楚焦一回家就換了衣服,百無聊賴地開了電視,片刻后又關掉。
實在找不到樂子,轉身去了拳擊室。
拳擊室占地面積很大,里面有各種器材,一眼進去就能看見懸掛在空中重達上百公斤的沙袋。
幾個人高馬大保鏢跟著進去,默默站定在墻角。
場中心的人身姿線條健美而靈活。
楚焦一拳接一拳落在沙袋上,走位變換,每一擊都讓沙袋飄搖擺動,鏈條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叫聲。
極其凸顯身材的工字背心顏色加深,胸襟潮濕,隱約有熱氣蒸騰。
別墅內傳來連續不斷的巨響聲,樓下忙碌的傭人都膽戰心驚地看了眼聲音傳來的方向。
別墅有新來的傭人,被叫上來送喝的時,戰戰兢兢地咽了咽口水,端著盤子默默站在門邊等待。
前方有腳步聲傳來,高大的身影襲來壓迫感,滾燙如巖漿般的熱氣讓他呼吸發顫。
對方拿起水杯,托盤一輕。
幾秒后,傭人忍不住抬頭看傳言中的那張臉,對上一雙利刃般的眼眸。
惡鬼。
“啪”的一聲,傭人手中端的盤子傾斜,里面的瓷盤不慎掉落,碎成一地,液體和碎渣四濺,落在了楚焦的小腿和腳面上。
傭人面色蒼白,明顯被嚇到了。
保鏢們緊急前來,渾身緊繃。
楚焦看著傭人的眼睛,惡劣一笑“把他請出去。”
兩名保鏢利落架著他的胳膊往出走,馬上有人進來收拾地板上的殘局。
類似的事情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在別墅上演,其他人噤若寒蟬,配合有序。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別墅里不能談起楚焦的疤痕,也不能表現有異,最好做個瞎子、做個啞巴,才能待的長久,拿到高薪。
楚焦揮手讓保鏢退下。
保鏢們再一次默默地站在了墻角,鷹隼一般的視線落在楚焦身上,面容嚴肅。
高助理圍觀了整場鬧劇,再次在心里強調要謹記著楚焦的忌諱。
看著看著,突然有一個荒謬的錯覺,就好像,楚焦的保鏢不是用來保護他的,而是用來控制他的。
不過怎么可能,就跟有人花錢去坐牢一樣荒謬,高助理搖搖頭,又馬上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楚焦打完拳后,筋疲力盡。
這樣瘋狂的發泄讓他累到極致。
累到極致,就沒有精力想其他東西了。
他站在
淋浴間里,仰面任由冰涼的水珠落下。
寒涼的水珠皮膚尚可忍受,腿部卻隱隱傳來刺痛,楚焦睜開眼睛,沉默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臉上的眼,眼上的疤,清晰又明顯。
“”
此前沒發覺,他這時才突然發現自己肩膀上的咬痕,借著光線,那塊皮膚微微發紅,有浮突不明的凹陷,看得出牙口很好。
楚焦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身上被留下痕跡。
廚師剛做好晚餐,就聽到樓上噼噼啪啪下來一個人。
楚焦臉色寒涼,側頭看了眼沉默跟來的高助理“聯系司機,出去一趟。”
桌上的佳肴還未上齊,唯一享用的人就離開了。
傭人們收拾收拾,撤下去進行處理。
隱約聽見外面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室內凝滯的空氣才活水般流動起來。
他們早就發現,只要楚焦一進去拳擊室就會失常。
他們不明白為什么要做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甚至十年如一日。
但沒人猜的透楚焦,也不敢猜測。
csea酒吧,夜晚燈火通明。
楚焦又想喝酒了,他在一樓興致缺缺地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