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文學評論家,我不知道該如何評論一首詩,我只是覺得它很美,看的時候讓人很觸動。
楊先生,莪想告訴您,我很喜歡這首詩,它帶著一點淡淡的哀愁,讓人格外動容。
我渴望讀到您更多的作品,收到我的信之后,希望您能寄給我。
朱琳
5月20日。
又,信后附有我寫的小詩,班門弄斧,希望能夠得到您的指點。
一九三〇年,日本征服了臺灣原住民,在霧社地區建立起了城鎮。
教育所,醫療所,雜貨店,郵局、旅社、宿舍紛紛被修建了起來。
從表面上看,整個霧社地區的原住民,都已經被日本給文明化了。
原住民男性開始給日本人伐木、采礦,島上的資源被源源不斷地運往日本。
原住民女性則在日本人家里幫傭,做保姆。
他們都成了日本人的廉價勞動力,給日本人做牛做馬,還飽受歧視,動輒被打罵。
原住民的孩子進入日本人修建的學校上學,學習日語,學習日本人的生活習慣。
最早接受日本教育的那一批小孩長大了,他們改換了日本名字,言行舉止看起來已經與日本人無異。
其中最有名的一個,叫做花崗一郎。
他做了警察,穿上了制服,原住民見了他,都得叫一聲長官。
雖然他是警察中最低級的,薪水也只有日本警察的一半。
雨季來臨了,臺灣的天色變成了深灰色的。
在馬赫坡駐所,莫那魯道坐在門口,抽著煙斗,百無聊賴地望著外面的冷雨。
忽然,他發現不遠處的一棟房子里,一個小男孩跟他一樣,百無聊賴坐在門口抽著煙斗。
莫那便朝他招招手。
小男孩連忙跑過來,喊道“頭目”
莫那從酒壇子里給他舀了一杯酒,問道“巴萬,今天怎么沒去上學”
巴萬道“我生病了。”
“生病,你怎么可能生病老師打你了嗎”
巴萬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說道“我跑贏了一個日本小孩,結果那個日本小孩哭了。老師說我欺負他,就打我我可以再喝一杯嗎”
莫那揮了揮手,巴萬又舀了一杯酒,繼續說道“運動會那天,我要拿第一名,讓那些日本小孩哭著看我領獎頭目,我討厭日本人。”
巴萬還想再喝,被莫那搶過了杯子。
巴萬抬頭看去,掠過莫那臉上的刀疤,看著他冷峻的眼神,忽然問道“莫那頭目,我祖父說你年輕時候是個英雄。”
莫那冷笑道“你祖父說我年輕的時候是個英雄那我現在還是個英雄,他知道嗎”
莫那站起來,走進冷雨之中。
巴萬想追上去,卻摔倒在地,原來莫那的酒太烈了,所以沒有讓他喝第三杯。
巴萬硬撐著站起來,喊道“莫那頭目,下次打獵,可以帶我去嗎”
莫那緩緩轉身“巴萬,你的獵場在哪里”
“ok”
丁善璽喊了聲過,對楊葉笑道“歐弟這小子不錯,表演很有靈氣,臺詞也背得很熟啊。”
楊葉笑道“李行導演當初拍汪洋中的一條船,花了很長時間在全省找尋,才在三重市的一家中藥鋪找到他。不過你別夸他,李導說過,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容易飄。你一夸他,他就找不著北了。”
丁善璽摸了摸歐弟的頭,說道“等雨停了,要拍你殺人的戲,你要趕緊把臺詞背下來,還要揣摩劇本,做好心理準備。”
歐弟道“這還要做心理準備嗎”
丁善璽道“當然,你是一個小孩子,卻要殺人,你得想想,怎么才能表現出那股狠勁。”
歐弟才十二歲,他不是很明白,不過他還是說道“是,導演,我會好好想的。”
楊葉對丁善璽說道“拍完學校運動會,咱們這部電影就算是殺青了”
丁善璽道“我拍了幾十年的戲,從沒有試過這么艱難的,幾乎每個演員都受傷了。楊少你也受傷了好幾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