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卡賓館房內。
張鐵雙手環抱,目光斜視的踩著一名白袍男子的胸口,目光冷峻
“我們老大問什么,你答什么。”
微微用力,胸骨被踩的作響。
人是剛抓的,就在賓館后面不遠處。
白袍男剛從“會所”出來,剛準備開車離開,便被熊憨子一個縱躍抓了過來。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常去的一家安靜、隱私都不錯的孌童會所,竟使得自己被人盯上了。
白袍男臉上紋著暗紅色的花臉,嘴唇上掛著一串唇環。
手指上套著白骨做的指甲套,看上去顯得陰沉狠辣。
不同于外表,白袍男子渾身哆嗦,嚇得快要哭了出來。
如同做夢一般。
任誰被一個巨漢如同拎著小雞一般連續縱躍七八米高度,然后又被抓了過來,大概都會懷疑世界。
一旁的林若瀾反倒異常平靜,只是安靜的蹲在地上,不復之前如同神經質一般。
林安微微皺眉,被踩在地上的白袍男竟被嚇得尿袍子。
外表看上去狠辣,但也只是外表。
自從災變后,這個世界的幸存者統一向往狠辣恐怖的“審美”。
就如同原始社會中,部落里的巫師喜歡在臉上畫上鬼臉,以此來恐嚇其他人。
亦如末日前,有錢人喜歡穿金戴銀彰顯身份。
在這里,鼻環、唇環、鬼臉紋身便成了彰顯地位的特殊裝飾。
“每次尸潮爆發后,喪尸的尸體你們是怎么處理的”
“你們是否用喪尸尸體當作菜田,養殖蛆蟲”
首先問的是白袍男。
男人聞聲一愣,問題很簡單,簡單到他忍不住揣摩起林安問話背后的含義。
“你們是什么人”
“我是城備軍統的弟弟你們快放了”
眼見著白袍男下意識間,還敢爆出身份威脅自己。
張鐵冷哼一聲,腳下輕微發力。
只見男人胸骨瞬間凹陷下去,痛的他絲絲的倒抽涼氣。
“我說我說”
“大人”
劇痛讓他認清了現實。
不敢再多想,白袍男艱難的吞咽口水,目光驚懼
“大人喪尸尸體會自己融化呀”
“它們被打爆腦袋后,尸體腐爛的速度遠遠超過平常,用不了一兩天便會溶解成一灘尸水。”
“至于尸體養殖蛆蟲”
“我聽過最下等的奴隸和野人喜歡這么干,但我沒見過”
白袍男滿肚子疑惑,林安問的問題三歲小孩都知道。
高天聽后搶先出聲
“化成尸水那水呢”
“每次數十萬尸潮融化的尸水加起來不亞于一條小溪,這么長時間下來,聚集的尸水到哪去了”
白袍男見林安等人不相信自己,急忙出聲
“大人這是真的您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
“尸水很快就會被太陽蒸發,沒被蒸發的就滲透到地下”
“波拉卡的水資源匱乏,很大程度上就是我們的地下河被污染了。”
林安聽后沉吟片刻,然后示意林若瀾補充佐證。
“沒錯。”
林若瀾昂起頭,聲音好聽
“喪尸的尸體化的很快,養不了蛆蟲。”
白袍男聞聲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個野人聲音還挺好聽的。
強烈的反差下,竟然讓他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