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上前兩步,關切的問道,“懷義,你沒事兒吧?”
這話問出來,其他人都抬頭朝許懷義看過去。
許懷義隨口道,“這會兒是沒啥大事兒了,之前有事來著……”
他這毫不遮掩、有啥說啥的打直球方式,瞬間把其他人都給整懵了。
就是告狀,也得先鋪墊一下吧?
哪有一上來就直抒胸臆的?
這人是真不懂還是有恃無恐?
定遠侯審視的盯著許懷義,他想的更多更復雜,腦子里飛快的權衡著利弊得失,斟酌著要如何處理。
許懷義回應了李云亭后,上前見禮,于公于私,他都得恭敬客氣一點。
定遠侯也沒擺架子,寒暄了兩句,說到正題上,“剛才許公子說,之前有事兒,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許懷義當即毫不猶疑地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末了一臉慶幸的道,“得虧我隨身帶著解毒藥丸,不然還不知道要被人算計成啥樣呢,沒想到吃個宴席會這么危險,我已經小心了再小心,誰知還是中了招,這背后的人也是厲害,手都伸到云亭院子里去了……”
聽了這話,定遠侯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這簡直是陰陽他們侯府沒有規矩,內宅混亂,不然咋出這種紕漏?
其他人則是震驚,沒想到許懷義膽子這么大,啥話都敢說,半點不給他們侯府留顏面,哪來的勇氣?
李云亭也是個膽大的,說話更不留情面,“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原以為帶你去我院子里就萬無一失了,誰想,還是我拖大,太自以為是了,險些害了你,你若是有個萬一,我便是死,都難辭其咎……”
許懷義擺擺手,“咋能怪你呢?你又不是故意的,你也是受害者,別說我有驚無險,我就是真倒霉了,要恨,也是恨那背后做局的人,用心實在惡毒,給我下啥藥不行,非得用那種上不了臺面的惡心玩意兒,這是膈應誰呢?”
李云亭冷笑道,“自然是膈應我,你可知道,你離開后,誰又進了那屋子?”
許懷義配合的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誰啊?不會是你院子里伺候的小丫鬟吧?”
李云亭陰鷙的盯著府里的那幾個庶子,咬牙切齒的道,“背后設局的人比你以為的還要喪心病狂,一個丫鬟哪夠膈應我的?是左家二小姐,我的未婚妻!”
“什么?”做戲做全套,許懷義大吃一驚,完全不敢置信的表情,甚至流露出一絲驚恐,“我滴個老天爺呀,這,這可不是膈應你啦,這是要徹底毀了我啊,也毀了咱倆的交情,逼咱倆反目成仇呀……”
李云亭此刻也有些后怕,甚至開始后悔,之前不該拖大,覺得安排周全,就敢拉著好友玩請君入甕的戲,結果,差點害了好友,這次的教訓血淋淋的,足以讓他記住一輩子了,“抱歉,懷義,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定遠侯突然出聲,“云亭,事情還沒查清楚,不可隨意承諾。”
接著又有人不屑的跟上一句,“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有父親在,你能給什么交代?”
李云亭目光如利劍,倏的朝他射了過去,“李云帆,你心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