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太平樓夜宴一直延續到了酉時末才在眾人的依依不舍之下悄然結束,直到一行人走在臨淄城滿月高掛的漏夜深巷中,張三找了一家民居,租了幾間房。
裴卿“趕緊扶公子進去休息吧記得要問東家要些解酒藥。”
徐宗文原本想著濁酒沒有勁道,就是敞開喝也醉不了,沒想到一下子就喝了三壇子的桑落酒,然后就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徐宗文在半醉中被灌了灌了滿滿一大碗的葛根花茶,才睜開朦朦朧朧的眼,他只覺雙眼昏沉逐漸消散,隨后五臟六腑升起一股清爽之氣,蕩游全身之后疲憊頓消
一旁的裴卿也是如此,他臉上的潮紅已經開始退卻,神智也更為清醒。
“守約別來無恙。”夜半三更,裴卿在房外接了一人入院。
“輔機兄多年未見,你還是容顏未改”說話的是一個風度翩翩,儒冠白衫的俊逸男子。
“哈哈哈,守約你在青州過得滋潤,不遑多讓啊”
二人稱兄道弟聊的好不愜意。
徐宗文聽到裴卿與那人的促談之聲。,雙眼皮半睜半閉,推開門看到一人長松般筆直地站立,如同沂水兩岸的垂釣的漁叟穩坐釣魚臺,表面平靜如水,讓人覺著深沉的緊,卻教人怎樣也瞧不透
徐宗文打量完來人的音容笑貌,正準備與張三些什
“將軍。”裴卿回過頭察覺徐宗文已經起身,那男子似乎也認出了徐宗文,他訕訕一笑“見過徐驍騎,在下郗儉,現忝為齊郡主簿。”郗儉言辭恭敬,卻連一字一句都清晰嘹亮,擲地有聲。
一個裴卿,一個郗儉,這兩個人的才能怕是不相上下啊
“郗儉,字守約,是卿的好友。”裴卿從旁引薦道。
徐宗文也是第一次見他,更是面露微笑不時點頭應和,但是在眾人眼中,徐宗文已對郭裳青睞有加。
“久聞大名,原來是郗守約先生,徐驍有禮了。”
將軍,這一位就是如今齊郡主簿郗儉,郗守約先生,也是在下的至交。”裴卿拉著郗儉上前對徐宗文熱心介紹道。
徐宗文帶著微笑上前施了一禮“見過守約先生,先生風度翩翩,果然非同凡響。”
裴卿字輔機,郗儉字守約,這兩個人的字可是與后世兩個大名人一模一樣,對于徐宗文來說自然算得上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這一位便是我與守約賢弟所說的驍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