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堂那里探聽過來的本事只能參考,他們對法門嚴防死守,生怕被外人學去。
神像均有自身的獨特法門,契合心魔特質。福堂那些閹割版的功法入門苛刻,外人修起來處處碰壁。
增壽、增加財運這樣的作用連蔚渺都心動。
但實際上,這是個騙人入堂的噱頭,真正的功法遠沒有描述的那般強大。
所謂增壽,只是增強自身的生命活力。氣運對常人而言不可捉摸,修了是否有成效,自己都無法確認。
鼠形玉佩的數目是福堂職位高低的象征。
共有白、紅、青、黑、黃五色,對應五福,具體佩戴什么顏色,與佩戴者修行的法門有關。
玉佩本身不具備神異。
蔚渺與五福鼠交手時,祂以玉佩為媒介施展神通,應當是自身獨有的法門。
但五福鼠的喜怒哀樂過于豐富了,一時讓習慣了各種偉大存在的蔚渺捉摸不透。
四人組是今日才入京。
謝景明是世家子弟,世人對他的關注天然更多一些,所以行蹤可查。
那位女子名為陸莎,是一位野生的機關師,與顧浮徽有幾分聯系。
顧浮徽是她的殺父仇人。
潯荊知府遇刺,兇手是她的義父。顧浮徽手下留情,放過了她。
如今竟出現在謝家三子身邊,來到京城,可謂造化弄人。
周梵與曹海是主仆關系,前者是地方富商之子,后者是他的書童。
沒能查到兩人的武功來歷。兩人早在五年前就離家云游四方,之前尚未習武。
直到在京城被蔚渺注意到。
中間的五年經歷對外界而言是空白。
謝隱曜這次是來給她送這些情報的,同時知曉自己馬上就要攤上事了。
第二日一早,客棧。
謝景明睡眼惺忪間聽見有人敲門:“公子,有兩位客人找您。”
“兩位?”他迷迷糊糊想了一會兒,驟然驚醒,“難道是大哥和二哥?”
他連忙起床洗漱,下樓時,果然看見大堂靠窗的方桌旁坐了兩位氣質各異的男子。
外面的天才蒙蒙亮,同行的其他三人還在房中未醒。客棧里光線昏暗,辨不清兩人的面容。
但謝景明有著莫名的直覺,他驚喜地叫道:“大哥,二哥!”
兩人聞聲,才轉頭看向他。
其實以他們的修為,完全可以發覺他的到來。
但他們就等這小子先喊人。
謝朝暉戴著那一成不變的斗笠,上半張臉淹沒在陰影中,腰間挎著一柄刀,穿著深藍勁裝,透著江湖中生死分明的冷意。
他沒什么表情,淡淡地應道:“三弟。”
謝隱曜穿著白衣便裝,氣質文雅,笑容溫和:“聽說你特意趕來京城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