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了,動手”
牧晨此時離臨江樓有幾里路,感覺腦袋昏沉,勉力扶著師弟拐入前面的巷口,心道我自進入偏僻之處,且待那人自動現身。不多時,前面竄出幾個壯漢,攔住去路,牧晨見勢放下師弟,看向來人。
“外鄉人乖乖的把銀子交出來,免受皮肉之苦”
開口的人約莫二十幾歲,身形魁梧,一臉匪氣,惡狠狠的看著牧晨說道。
牧晨一怔,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取豪奪,毫無顧忌,
“你們如此肆無忌憚,簡直目無王法”
“老子就是王法動手”
那五哥見牧晨不識時務,也不廢話,招呼眾人一擁而上。
牧晨頭雖然有些暈,但武功還在,此時見眾人的架勢,顯然都是練家子,劍未出鞘,一招無極十三劍第三式萬象更新使將出來,這是一式暗藏變化的招式,可為群攻也可單獨對敵。
“嘭嘭嘭”
連聲悶響,幾人紛紛痛倒在地。五哥看得心驚,心道今日碰到硬茬了他奉命在外劫取外鄉人的錢財從沒失手,靠的是過人的眼力及膽識,他斷定牧晨剛出茅廬,沒有多少江湖閱歷,年紀輕輕武功也不會很高,所以才動手下藥,想不到自己全錯了,牧晨不但沒中毒,武功更是高強。
其實那五哥眼力過人不假,牧晨的確沒有多少江湖經驗,不然他師兄弟二人也不會毫無防備的被人下藥,只是牧晨體質特殊,幼時曾中了見血封喉的毒鏢,昏而不死,最后他師父才有時間給他解毒,師父說他不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也不是傳說中的任何一種,體質一般,不是什么武學奇才,興之所致,收他為徒。
“解藥交出來”
牧晨一個閃身,五哥只覺眼前一花,來不及招架,牧晨劍尖已抵住對方咽喉。
“這位兄弟說的什么意思,小的不明白。”
那五哥也是混江湖的人,生死關頭并無多少懼意,一臉無辜的道,
“啊我說,我說”
牧晨雖無多少江湖經驗,但也知道對付這種人就應該心狠手辣,讓他們畏懼,眼見對方抵賴,牧晨一劍刺向那五哥手臂,再深一分手就廢了。五哥膽顫,不想成為廢人,他們行走江湖得罪不少人,如果殘廢后果可想而知,那是比死更可怕,其余眾人眼見牧晨的手段無不膽寒。
“我們是奉謝老大之命,專挑外鄉人下藥,搶奪錢財。時才聽二位大爺外地口音,不似巨賈貴胄,年紀輕輕沒有江湖經驗,所以才對你們下藥,請大爺饒過小的”
那五哥格外恭敬,事無巨細的交代事情始末,牧晨他們中的是一種叫“一醉不醒”的迷藥,是他們謝老大配制,藥效言過其實,正常情況兩三日就可蘇醒。
牧晨幾番盤問,確認五哥的確沒有解藥,心道師弟昏迷,不便趕路,自身體質特殊,抗毒性較強,可延緩昏迷發作時間,但藥性常留體內,保不定什么時候發作昏倒,方才嘗試運功逼毒,發現此藥奇特,以自己目前功力一時難以根除,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到解藥,一勞永逸。念及此處,逼問那五哥謝老大的下落,那五哥也盡都招了。
待到入夜,牧晨將師弟安置在客棧,一身夜行衣,一路疾馳,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到了九江郡城郊,眼前出現農田,不時傳來陣陣蟲叫,牧晨不禁想到兒時在田間捉蛐蛐,忽然有些想家。
沿著田間小徑走了兩里路,前方出現一片平原,一座巨大的宅院靜臥在寂靜的深夜,此時里面燈火通明。牧晨小心潛行,在院外側耳傾聽,發現并無動靜,飛身上墻,沿著大院的圍墻爬到屋頂,揭開一片瓦礫朝下看去,屋內有兩個男子坐著喝茶,一個大概四十來歲,端坐首位,看著坐在下首的人說著些什么,另一人約三十來歲,方面闊耳,身形健碩,估計就是那五哥嘴里形容的謝老大。
“謝老弟,圣水配制可否妥當”
“請壇主放心,已然辦妥。只是配制圣水的藥材告罄,望壇主早作安排。”
那謝老大態度傲然,對于配制圣水這等簡單的藥似不屑一顧。
“哈哈謝老弟辦事我放心,你盡管放手去做,其余的事我來安排”
那端坐首位的壇主一笑,眼里一抹鄙夷一瞬而過,心道若不是看在你師父是藥王藥護法的份上,你這副壇主老子何必對你禮讓三分,你在外面的那點事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壇主,據說圣女要駕臨此地,不知是否屬實”
謝老大探頭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