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訕然一笑,小心辯解道,
“是你說時時刻刻寸步不離左右”
“好啦,好啦,別貧嘴啦不管怎么說,還是洗脫嫌疑才是,以我對爹爹了解,他做事環環相扣此事絕對留有后招,我們得盡快想想法子。”
周希曼收斂笑容,雙手負在身后一邊走一邊皺眉沉思,牧晨聞言,連忙拋開思緒,好奇問道,
“那你覺著他下一步會如何做”
周希曼聞言,輕輕搖頭,好似閑庭閑步的身形驟然一頓,回眸望著牧晨繼續道,
“爹爹行事擅于出奇制勝,兵行險著,我實在想不出來他下一步如何走,不過我想他不會讓趙將軍平安抵達江寧”
牧晨聽得周希曼話語,神情微怔,思量再三才道,
“江寧不是余杭嗎”
周希曼嘴角冷笑,一把揪住牧晨臉上軟肉,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道,
“那趙將軍可沒有你這么實誠,別人說什么都信,等著瞧罷,用不了多久,越州城大軍便會改道江寧”
牧晨并非愚魯之人相反其人聰慧悟性極佳,只是不喜人與人間爾虞我詐方才不擅長心計,此時回想周希曼所說不無道理,當即輕輕點頭。
周希曼眼見牧晨神情清明,心知他已然想通其中關竅,不禁略感欣慰,沉吟半晌才道,
“想要洗清嫌疑倒也不難,只需如此如此”
周希曼附耳低語,事無巨細一一道來,牧晨聽周希曼一番計議雙眸漸亮,越聽越是贊嘆不已,偶爾說出心中疑問,周希曼也一一為他解惑,二人說了許久方才各自返回到營帳。
一夜無話,次日天剛微亮,趙周便召集三軍將領去帳中議事,及至辰時初,議事方才作罷,牧晨也不知他們所議何事,眾將領不說牧晨也不便多問,心底暗自猜測所議之事是否被周希曼料中。
盞茶功夫而已,一隊隊火頭軍埋鍋造飯準備早飯,早飯乃是發黃的干饃就著一碗野菜湯,饃饃堅硬無味難以下咽,江湖各派常年行走江湖倒也毫不在意,眾人瞧見牧晨與周希曼坐在一起只是輕輕點頭,三三兩兩遠遠的圍坐一處悶頭吃飯,與牧晨二人涇渭分明。
牧晨望見齊中修師徒二人本欲上前見禮,想了一想終究作罷,一邊吃一邊低頭尋思心事,卻在此時,忽聽得啊喲一聲慘呼,牧晨循聲望去,只見行癡,齊中修,盧青花三人應聲而倒,其余人見勢大吃一驚,
“有毒”
江湖各派紛紛吐出嘴中剩余饅頭,有人更是運功逼出肚子中殘渣,也有人上前查探三人傷勢,牧晨見師父遇難,不由心中焦急,連忙閃身搶近齊中修跟前伸手查探他右手脈息,只覺脈息低沉無力,似有似無。
牧晨神情陰沉,伸手封住齊中修心脈諸穴,而后扶著他坐起身子源源不斷向其體內輸送真氣逼毒,不料那毒藥膏藥一般實在難纏,方才逼出一絲又反彈一縷,一炷香功夫方才逼出一絲,如此算來想要祛除余毒怕是需要十天半月,屆時毒藥未解只怕人都沒了。
念及至此,牧晨不由分外想念徐鳳,心想若是鳳兒在此那就好辦得多了,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處,真個是國難思良將,家貧思賢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