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去病卻還呆愣呢,忽然跳起來“哥,你扛的什么,該不會是銀子吧”
“少問,快走”
尤振武頭也不回。
“怪不得你說會有銀子呢,原來是哥,你這是家賊啊。要是表爺爺知道了,非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翟去病哭喪著臉。
這中間,尤振武已經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院。
沒辦法,翟去病只能提了燈籠,快步追了上去,口中害怕的問“哥,你這是拿了多少銀子啊該不會是搬空了吧”
“莫要問,這事是我做的,與你沒有關系。”
尤振武停住腳步,將鑰匙遞給翟去病,示意他鎖上院門。
都這個時候了,翟去病也沒法再拒絕,只能苦笑的鎖上院門。
尤振武叮囑道“你先回去,將鑰匙掛回二叔腰間,莫要驚醒了他,我安排了包,馬上就過去。”
翟去病拿著鑰匙,像是拿著一個燙手山芋,哀求道“哥,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不能”
尤振武不理他,扛著包袱疾步就去了。
翟去病站在原地,望著尤振武離開的背影,哭喪著臉說道“這么大的事,表爺爺和三表爺爺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表哥,你可真要害死我呀。早知道,還不如繼續裝醉,好奇心害死人啊”
月明星稀,晚風清涼,有驚無險,一切順利,尤振武將銀子安排妥當之后,疾步返回小書房。
翟去病正哭喪著臉在等待。見到尤振武像是見到了救星“哥,你可是回來了。”
二叔趴在桌上,還酣睡中。
“走,我們送二叔回房。”尤振武上前,攙起二叔尤見田。
翟去病上前幫忙。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被攙扶起的尤見田忽然一聲大呼,把尤振武和翟去病都是嚇了一跳,不過一呼之后,他迅速低下頭,又呼呼的大睡了起來。
原來是夢話。
翟去病摸著胸口,心有余悸“二表叔這是要嚇死我呀。”
“快走”尤振武扶好二叔。
“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圣人出,黃河清,可黃河什么時候清過啊”架扶之中,聽見二叔不停的在喃喃。
“怎么喝這么多”
見丈夫喝多了,嬸娘先是吃驚,繼而是嗔怪,作為小輩,尤振武和翟去病只能是賠笑解釋,剛扶進房,尤見田就一口嘔吐了出來。
房間一陣亂。
第二日是榆林的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