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不找硬要找。12號和13號兩個房間與這一排客房不在一起,在外面,是純土磚房,你不要找了,還讓那個客人睡半個小時,我再帶你們去找他。
女服務剛說完這話,就看到外面單獨兩間土磚房中的一間房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中年男人,只見他朝屋后的小茅廁走去。裴艷指著他對洪發富說,他就是鄒總,待他從茅廁里出來,再去找他說話吧
這是午休的時候你們不要找客人說話。女服務蹙著眉頭提示。
洪發富把掛在腰間刀鞘里的水果刀一摸,問裴艷,你能肯定他就是鄒總嗎裴艷同樣以反詰的口氣回答,這都不能肯定他是救過我命的大恩人,如果連恩人都認不出來,還算是一個人嗎
洪發富走出旅社大門,仔細看了一下,那單獨的兩間純土磚房,房墻像被老鼠啃過的糖果一樣凸凸凹凹,看上去令人捏一把汗,好像起一陣大風就能夠把這房子刮倒一樣。
洪發富內心的疑惑還是解不開,鄒總是一個那么有錢的珠寶商,怎么揀最差的旅社,并且住最差的客房他慢慢地想當然地解析出了一個結果鄒總可能身上有太多錢,恐人發現,唯有裝窮,才可掩飾其富,出門在外如此低調,可圖個平安無事。
當看到鄒紅刪從茅廁里出來時,裴艷說,發富是不是去找他,說些感恩的話。未料,洪發富把她一拉,說走吧我們到街上去找一家賓館開個房間跟你一起先住下來再說。
你不是說要找鄒總嗎怎么不找了
找是找,還不是時候。洪發富說著,就離開這里,走上大街,裴艷也跟在他身后,倒不知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在大街上,洪發富到處張望,之后帶
著裴艷走進一家賓館開了一間房,打開浴霸彼此稍作洗浴,就躺在床榻上休息。
裴艷一直睡不著,洪發富卻很快就打起呼嚕。約莫過了一兩個小時,具體是下午幾點鐘了,也不清楚。裴艷悄悄下床,解過小手后,就出門向服務員打聽時間,才知道已經是下午四點鐘。她回到房間,推搡著把睡得正香的洪發富弄醒,說發富,現在可以去了。洪發富睡眼惺忪地問,到哪里去
看咧,去看望昨天把我從江里救起來的那個恩人,你忘記了裴艷沒有再睡,已經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哦是的。洪發富爬起來,沒有立即穿上衣褲,而是伸手把他放在椅關上的褲子一摸一看,那只裝了一把水果刀的刀鞘還原封不動地扣在褲腰帶上。他冷冷地一笑,朝衛生間里跑了一趟,轉來又回到床上,正要躺下來,裴艷說,你怎么搞的,不去了現在既不是午休時間,也不是夜里睡覺的時候,正好去見恩人,向他道個謝。
暫時不去。洪發富說著,把手一招,示意裴艷攏去陪他。裴艷便起身坐在床邊,洪發富卻要她脫光衣服,一陣柔情的沖刺后,裴艷洗了身子又對洪發富說,現在該可以去了吧
不去,不去。又躺在床上的洪發富這么回答。他做過那事兒,無疑虛耗了體力,有些吃虧有些累。裴艷見他躺在床上不肯動,也就沒有催他。
天黑下來后,洪發富才起床洗漱,繼而和裴艷一起出門,暫離賓館到外面靠杯攤上吃夜宵。裴艷說,我們何不把恩人請來一起吃夜宵也算是感謝他。洪發富淡然一笑,沒有回話,卻在心里想老子恨不得一刀宰了他,還請他吃夜宵,夜宵吃他差不多。
吃過夜宵,裴艷又催著洪發富和她一起去看住在秋茶香旅社的恩人,可是洪發
富卻說還早,帶她在華燈璀璨的夜市那熱鬧的陸城街上溜達了許久,還在昨天傍晚鄒紅刪給裴艷購買那一套藍色新款休閑服的超市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