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財興有些害怕了,就照實說,不是我的性格倔,是車站售票員不讓退票,說我聽到有人在耳朵里說話那是幻聽,所以我還是來了,我既然都到校門口來了,施教授,您就讓我到您家去向您行個拜師禮吧
不必要。耳朵里還是那個聲音。
但是覃財興還是朝省醫科大學宿舍區施教授的家走去,叩開房門時,開門的是施教授的夫人田甜蜜。她第一句話就說,覃總,施教授不是跟你講了嗎叫你不來找他,你偏偏上門來找,他不在家,你走吧
其實這會兒,施在田正在家里打坐,他的神識也就是靈魂吧已從外面回來,歸附于身體,正從打坐的定勢中醒來。剛才田甜蜜對覃財興說過的話,他都聽見了。不吱聲,又聽到覃財興說,看來,我聽到施教授在我耳朵里說話,是真真切切的,不是幻聽。好吧施教授不在家沒事,我也不進門,就在這門口向施教授行個拜師禮吧
在房內的施在田還聽到覃財興在門口噗噗磕頭的響聲,他受到感動,打算讓覃財興回去后,繼續通過在他耳朵里說話的方式教他練習觀自在靜功。
覃財興當天晚上就回到了家。他放下行李包郁郁寡歡的樣子,妻子問,你怎么不高興他說,白去了省醫科大學一趟,到了施教授家門口,都沒有進去,聽他妻子說他不在家。
翟皎月倒覺得這樣也好,就說,覃哥,可能是施教授不肯教你,你就不學打坐吧家里有一個現成的家族企業,又不缺錢花,你要學打坐干嗎覃財興臉上現出一絲絲苦笑,你不懂,不要多言。翟皎月也就不說話了,只默默地給他接風洗塵。
忽然,覃財興耳朵里又有說話的聲音,還是熟悉的腔調,是施教授在跟他說話,覃總,你不是想學打坐嗎覃財興“嗯”一聲算是回答,又聽到耳朵里在講,你在家里找一間僻靜的空房,盤腿而坐,我再教你打坐的方法。
好哇覃財興眉開眼笑,正考慮哪層樓的房間最適合打坐。他家是一棟聳立在城郊地段的三層別墅樓,一樓基本上是堆放雜物,沒有住人。眼下又正是上半年,雨水多,有些潮濕,所以二樓才住人。三樓正好空著又很僻靜。
他就叫上妻子跟著自己到三樓去收拾一間房子出來,便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個蒲團安放于地。他叫妻子走開,自己盤腿坐于其上,覺得挺舒適的。
他想對著空寂的房間叫一聲施教授來教他如何打坐入定,可是到了夜深,又覺不妥,不便打擾施教授。
起了這個念頭,他就起身離坐,尚未走出三樓這間空房,他的耳朵里又響起了施教授的話音,覃總,你歸位盤腿而坐,施某這就教你如何練習觀自在靜功。
覃某恭聽教誨。覃財興即刻跪下,朝著省醫科大學的方位講,施教授,請讓弟子覃某行一個拜師禮
不必要,你回到蒲團上打坐去,施某將授你觀自在靜功的習練方法。覃財興當然還是磕了幾個響頭,然后站起身,盤腿坐在蒲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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