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木耳趁梁秀英和小象玩耍之機,離開她到鎮上買了一瓶飲料,和幾片安眠藥,回到家,大汗淋漓的梁秀英既熱又渴。
納木耳把飲料倒在茶杯里,并將捻成粉末的安眠藥放在里面,然后端給梁秀英一口飲盡。梁秀英解渴了,睡意很快來了,走進睡房還來不及關上房門,就躺在床上輕輕地打起呼嚕。
納木耳擔心她是假睡,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發現她真的睡著了,是仰躺著身子入睡的,頭未枕在枕頭上,修長的披發有些亂,有一綹覆過額頭和面紗。
納木耳為了進一步證實,梁秀英是否睡得很沉,便小聲地叫她,直至大聲地叫她,她依然沒有醒來。
納木耳膽子便大了,首先去抓她的手,繼而用力捏了一下,她仍然沒有反映。看來,她睡得很死。
她的手濕熱,手心還有細細的汗腺,還帶有一點小象身上的氣味,看來她每天都與小象親密無間。
納木耳想揭開她老是戴著從未見她取下的面紗,因此變得小心翼翼,他伸手取那面紗,手有些發抖,還是堅持把那面紗撥開一半,就朝里瞧見了梁秀英整個面龐。
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那是一張滿是疤痕的面龐,可謂面目猙獰,奇丑不堪。
納木耳追戀她的心霎時因徹底涼透而完全退縮,他很不情愿是這種情況,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喜歡一個女人,只是她的美貌?如果她其它方面都很優秀,只是人丑陋,他也決不會去愛她。
這時,納木耳有些慌亂地將梁秀英那被他揭開了一半的面紗復原,再也不愿意觸摸她。仿佛最初在他眼里,梁秀英是一只高飛在天空的白天鵝,當他千方百計將其捕獲時,才發現是一只讓他反胃想吐的丑小鴨。
現在納木耳對梁秀英沒有任何企求了,他開始深埋在心底的一絲覬覦占有她貞操的邪念也隨之消弭殆盡。
納木耳迅速退出依然躺著打鼾的梁秀英的房間,很有失落感地嘆息一聲,然而自言自語,面對她的真面目,我瞧了一眼,真不想瞧第二眼。
納木耳當天不辭而別,一向回到森工企業,成天在山上伐木,很久都沒有回家。梁秀英竟自放牧小象怡然自得的樣子,納木耳陪不陪她并不放在心上。
她一門心思和動物親熱,感覺動物真實,你對它好,它絕對真誠于你,雖然她放牧的小象不是狗,卻也和狗一樣通人性。
只是與狗以搖尾巴的方式取悅于人的方式不同,小象和人泡久了,簡單地說,梁秀英面前的這只小象和她泡久了,便對她產生了一種情感依賴,經常像個靜嫻的處子,只要梁秀英伸手朝它畫個弧,它便會意地圍繞著她走一圈或多圈,直到梁秀英發出停的口令,它才不走了。
梁秀英走近它時,抑或撫摸它時,它便投桃報李似的,將吸管一樣的長鼻子在梁秀英的脖頸上繞幾繞,以示親昵。
納柴爾把這些情況看在眼里,感覺兒子和梁秀英的關系愈來愈生分,倒是梁秀英和他家馴養的小象的關系越來越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