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
工作臺上還放了兩套工具,那些工具有些他都沒有見過。
還有兩臺新的萬用表。
“廖春梅會不會就是我師父的媽媽吧”
李小國小聲問跟著進來的謝楠。
否則說不通啊。
給兒子弄個鋪子都不一定有這么上心。
關鍵是還不收錢。
“你這話去問朵朵,再說了,你覺得廖春梅能生出這么好看的兒子。”
謝楠瞪著李小國,廖春梅不難看,但絕沒易飛好看。
“不能。”
李小國幾乎沒有思索就給出了答案。
謝楠有點鄙視他。
知道答案還問。
朵朵知道了,肯定得捶他,親舅舅也得捶。
“你倆嘀咕啥呢,快把東西搬進來。”
易飛搬著一臺舊電視走進來。
李小國便一臉祈求地看著謝楠。
他拼命地使眼色。
不讓她把他剛才的話說出去。
“師弟,剛才李小國問廖春梅有沒有可能是你親生母親”
謝楠嘿嘿笑了,我為什么給你瞞著。
她心里其實也沒譜,仔細想想,廖春梅長得其實也挺好看的。
李小國便呲牙咧嘴威脅她。
謝楠根本不搭理他。
李小國這樣的。
她一人能打八個。
輩高也不在乎。
易飛愣了一下,慍怒地說“胡說八道。”
“也有可能啊,廖春梅看著三十六七歲,年齡也對得上。”
趙麗麗在外面聽到了,在鋪外面大聲說。
易飛的臉色陰沉起來。
謝楠和李小國都不敢說話了。
“開個玩笑,怎么還生氣了。”
趙麗麗走進店里,拍拍易飛的頭。
這家伙不是愛生氣的人啊。
提到親生父母。
易飛便心如刀絞。
前世,他的錢包里放著一張照片。
是馮爺爺、易奶奶和趙秋城的合影。
易遙兒童福利院搬到新院址時,在大門口的合影。
錢包的最里層
還放著一張紙條。
上面只有一句話“哥,等不到你回來了。”
那是毛毛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
易飛離開臨東第八年。
毛毛的親生父親找到了她。
她的親生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就是這個親生父親把剛出生還不到一周的女兒在一個寒冷的夜晚,扔在了福利院的門口。
第二天早上,易奶奶把她撿起來的時候。
毛毛已經凍僵了。
如果不是馮神醫給好扎了幾針、灌了幾口湯藥,哪有現在的毛毛。
毛毛的身體一直虛弱。
就是小時候留下的病根。
她的親生父親找來,并沒有給他帶來幸福,而是帶來了毀滅。
他是個酒鬼加賭徒。
并不比姜小軍的父親強多少。
他一直知道毛毛在福利院,卻二十余年沒有過來看一眼。
他早忘記了那個被他扔掉的女兒。
當他走投無路時。
他想到了在青山診所抓藥的女兒。
毛毛雖然沒有學醫的天賦。
可是跟馮神醫時間長了,也學到一些東西。
尤其是中醫按摩、推拿,當時在臨東已經小有名氣。
毛毛的親生父親找來了,他無恥的騙去了毛毛七八年的積蓄。
那些錢被他喝完、賭完后。
開始對毛毛、青山診所騷擾。
強如趙秋城都沒有辦法。
畢竟是毛毛的親生父親。
毛毛生無可憐。
她一直盼望見到的親生父親只知道跟她要錢,待她最親的哥哥八年再也沒回來。
95年的一個冬夜。
毛毛吞服了她攢了很久的安眠藥。
整整一瓶。
吃藥前,在一張開藥方的紙上給易飛留下一句話。
易奶奶把那張紙寄給了易飛。
易飛只所以獨自離開深市,就是因為每當看到二貴他們,就想到毛毛。
他只所以三十多年再沒回臨東。
就是因為他覺得沒臉回來。
易奶奶讓他保護毛毛,他終于沒有做到。
毛毛謹小慎微、小心翼翼,在那個冰冷的世界活了二十三年。
易飛記得害死毛毛的那個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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