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易飛笑道:“趙副府長想多了,就隨口說說,不過,易府長看著很實城的一個人,鬼點子也不少啊。對了,你們不是五一結婚,我去給你們裝修設計婚房怎么樣?”
他設計裝修房子的話。
絕對讓他們滿意。
他以前就愛在電視上看裝修房子的節目。
“你可得了吧。”
趙雪城說道:“讓你設計裝修?那房子經你一折騰,我還敢住進去嗎?我就簡單弄一下,干凈整潔就行。”
他去過易飛家里,也去過秋城哥家里。
真按他們裝修的標準來裝修。
不知道被多少人罵呢。
白的也變成黑的了。
趙麗麗推著兩人,“出去和他們聊天,別耽誤易飛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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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強運坐下后問道:“我看易飛生龍活虎的,他這是完全康復了?他這么年輕,怎么還累倒了,到底怎么回事?”
易飛昏迷的第三天。
趙強直和關云濤商量下,打電話向省府求援。
省府當時就以省人民醫院院長彭清河為組長,組成醫療組來臨東給易飛會診。
結果也沒查出病因。
彭清河只是說,易飛就像睡著了一樣,沒有任何癥狀。
但他的生命力卻一直在流失。
趙強運不是醫生,但也明白這癥狀有點奇怪。
沒任何病癥,為何不醒?
為何生命力在流失?
易飛一周后突然自己醒了過來。
真的是累的?
于朝陽也睜大眼睛看著趙秋城。
他也不相信。
好好的一個人能累得連睡七天。
睡到水米不進。
趙秋城看看屋里的人沒有外人。
大部分也知道怎么回事。
他就把苗惠昕來臨東,給易飛留下巨額財產,卻沒有相認的事講一遍。
“原來易飛是苗家的后人。”
趙強運感嘆道:“難怪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商業頭腦,苗家當初在臨東可是大世家,據說當年把生意都做到了海城,在臨東,是比易家還有底蘊的世家。”
只是易家是從事的救死扶傷的事業。
在臨東的名氣遠遠比苗家大罷了。
真要比實力。
易家其實是比不了苗家的。
趙強運總算給易飛擁有超強的商業意識找到了合理解釋。
他定是遺傳了苗家的商業頭腦。
“易飛是個特別重感情的人,他跟我講從他記事起就和毛毛每天站在福利院門口的大梧桐樹下,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多么希望其中一人能是他們的親人。”
趙秋城嘆了口氣,“他說從十二歲起,他就喪失了所有的希望,其實他沒有,十年的苦苦期盼,終于盼來這一天,可是他媽媽卻沒有認他,就那么風清云淡地走了,給他留下一千萬和一個大院子,錢是不少,可是易飛需要的是錢嗎?”
眾人都沉默不語。
大家都不很理解苗惠昕的做法。
如果不在乎,又何必來,又何必留下巨額財產。
如果在乎,又為何不相認。
趙秋城接著說:“馮神醫說,他不想活,誰也救不了。他說他想通了,他想通的是苗惠昕沒認他這件事,可是他對這個世界已經失望,他沒有了盼頭,支撐他走下去的是福利院、是毛毛還有我們這些關心他的人,所以他醒了,裝作沒事人一樣。他把張奶奶接到福利院,要給她養老,把謝連長生前的戰友招到麗飛公司,并承諾謝連長那些沒能回來的戰友親屬可以到麗飛公司上班。他努力做一個好人,說服他自己,還有很多人需要他,需要他走下去。”
關瑩瑩和于苗苗已經淚流滿面。
她們才知道易飛昏睡不醒根本不是累的。
而是他不想醒來。
在他安靜、淡然的背后,隱藏著多么巨大的傷痛。
就在他出院的那天下午。
他若無其事地把錢發給他們,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他自己卻徹底失去了希望。
難怪很少喝醉的他那天醉得那么徹底。
都是同齡人。
他背負的是她們永遠體會不到的。
“易飛說他收了錢和院子,從此兩不相欠,再不相見。”
趙秋城說道:“這件事就咱們屋里這些人和馮神醫知道,以后都不要再提吧,時間長了,他也就忘了這件事。”
于苗苗問道:“他會忘記嗎?”
“他會裝著忘記。”
趙秋城說道:“尤其是你和瑩瑩,這件事誰也不要告訴,包括學習小組的其它成員,每提起一次,都會在易飛的傷口上再撒把鹽。”
關瑩瑩和于苗苗都鄭重地點頭。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