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麗側耳聽聽。
外面除了風聲和偶爾傳來的“噼啪”聲,再也沒有其它聲音。
她把身子向外挪挪。
頭卻依然靠在易飛的肩頭,“易飛,你確定是貓頭鷹。”
貓頭鷹怎么能發出像人一樣的笑聲?
趙麗麗沒有見過貓頭鷹,更沒有聽過貓頭鷹的叫聲。
貓頭鷹也是鳥,不應該發出“咕咕”的叫聲嗎?
“我確定。”
易飛說道:“姑姑生活在城市里,很少到農村,所以沒有聽到過這聲音,農村的人大部分都聽到過,我以前在津城郊區種菜時,旁邊不遠就有一大片樹林,我聽到過這種聲音。”
再過些年,想聽貓頭鷹叫都很難了。
“不是有句俗語,不怕貓頭鷹叫,就怕貓頭鷹笑。”
趙麗麗說道:“說是貓頭鷹一笑就有人死。”
她又擔心起來。
總不能療養院會有人死吧!
“有這種說法,據說是貓頭鷹的嗅覺非常靈敏,它聞到腐肉的味道興奮了,就會發出這種笑聲。”
易飛笑道:“腐肉有可能是動物的,當然也可能是人的。人將要死的時候,就會發出腐肉的味道,貓頭鷹就會過來覓食,聞到味卻找不到食物,就會發出這種聲音。”
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不是這種原因。
反正專家就是這種解釋的。
趙麗麗說道:“那不是說這附近要死人嗎?”
“那也不一定,再說死人也是正常的,姑姑,死人沒啥可怕的,活人才可怕。”
易飛說道:“姑姑如果怕的話,明天我們住到市府招待所去。”
這地方確實太偏僻了。
大冬天的,更顯得冷清。
“我才不。”
趙麗麗把頭枕在易飛肩頭,“有你在姑姑身邊,姑姑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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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插曲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趙麗麗問道:“易飛,你說周書文擁有十億身家,都是她的電器公司掙的嗎?”
她曾經說過,以后不會再問易飛前世的事情。
可是她似乎還是很在意。
尤其是那個叫周書文的女人。
趙麗麗總是有意無意的和她比較。
“不是。”
易飛說道:“她的電器公司只是負責幾家大的電器制造商在津城的安裝、售后,雖然也挺掙錢的,但掙十億可沒那么容易。她是靠房產、股票、期貨才積累那么多財富的。”
周書文的運氣非常好。
她買的幾支股票都翻了幾十上百倍。
做的幾次期貨也都掙了大錢。
2000年的時候,她在帝都買了十多處房產。
她可謂一帆風順。
幾次大的投資都賺了大錢。
津城的電器公司也源源不斷地給她提供財富。
周書文除了三十來歲就死了她深愛的人,別的似乎都很好。
兒子江小樹也非常好。
沒有富家子弟的毛病。
趙麗麗輕聲說:“不算麗飛公司,我能不能賺那么多錢?”
“當然可以。”
易飛說道:“姑姑有本錢,隨便買幾支股票,都比她賺得多。”
一塊錢一股的股票,最后漲到幾千塊一股。
買了扔在那等著分紅和股票拆分不香嗎?
周書文是摸著石頭過河。
姑姑卻有自己給她搭好的大橋。
閉著眼都比她走得快。
姑姑身份高貴。
周書文除了有錢,只是一個普通人。
趙麗麗嘆口氣,“我還是不如她,沒有你,姑姑啥也不是。”
她對什么是股票都不清楚。
易飛不指點的話,她如何靠這個賺錢?
至少在賺錢方面。
自己是不如她的。
“姑姑,你老和她比個什么勁。”
易飛說道:“你比她漂亮,比她聰明,沒有我,姑姑這一輩子也多姿多彩。”
沒有自己。
趙總將來也是東江省的風云人物。
姑姑即使不做老師。
只要她想。
她做任何事都成功。
趙麗麗向里挪了挪,隔著兩層被子靠在易飛身上。
心里暗想,我不和她比,還能和誰比。
易飛雖然最后也沒有和她結婚。
但兩人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