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柱走了進來。
賀廣義問道:“劉鎮長,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劉國柱滿臉通紅,“賀大叔,我是來向易總道歉的,都怪我工作沒做好,結果鬧了那么大的事。”
賀廣義已經聽易飛講了事情經過。
他也不好說什么。
說起來,劉國柱還是不錯的。
每年過節都來看他,也能為鄉親們辦事。
就是太過于遷就一些人,總覺得鄉里鄉親的,能過得去就過得去。
“劉鎮長客氣了,這事又不怪您。”
易飛笑道:“只是意外嘛,千萬別說道歉什么的。”
劉國柱試探地問道:“易總的意思還能在靜湖投資,你放心,我保證李莊的村民不會再發生剛才的事。”
易飛搖搖頭,“劉鎮長,我還是個學生,麗飛的大本營在臨東,我以后可能一年都來不了一次,張主任負責麗飛養殖基地,她是我長輩,我肯定得給她找一個良好的投資環境。”
他又不是圣人。
歡迎就去投資,不歡迎就算。
又不是找不到地方。
劉國柱嘆息一聲,也不好多說。
趙麗麗說道:“劉鎮長放心,我們不會節外生枝,下午回到市里后,也會給市府解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易飛剛才說的話都是氣話,麗飛不在馬莊鎮投資,絕不會阻止別的人在馬莊鎮投資,麗飛公司也沒這個能力。”
易飛有時候會說些氣話。
傳出去對他名聲不好。
有些事,就是做了也不要說。
有些事,就是說了也不去做。
易飛這方面還得跟小哥好好學學。
劉國柱看他們要出門,也只好告辭。
他還得趕到縣里,看縣里怎么處置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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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廣義對賀偉柱說:“易總既然拿來了,把那些吃的拿給娃吃。”
“叔,孩子能吃的日子長著呢,你還能吃幾年?”
賀紅柱埋怨道:“養了這么多鴨子,過年都不舍得吃一只。”
易飛是個很容易動感情的人。
聽到賀偉紅柱的話,眼圈就紅了。
賀廣義的妻子二十年前就去世了,他一個人把收養的兒子拉扯大,沒想到卻犧牲在祖國的南疆。
本應該被照顧的他,卻要去照顧其它人。
賀廣義說道:“又沒有餓著我,我們去看看,你在家殺只鵝,殺只鴨。”
易飛說道:“賀爺爺,這些年辛苦你了。”
“辛苦個啥。”
賀廣義說道:“小河沒能回來,我很傷心,也很驕傲,我也曾是賀家村民兵隊長,四連的戰士都是好樣的,他們發下誓言,回來的照顧回不來的家人,小河沒有回來,可我心中,他回來了,我就替他完成誓言。”
易飛莊重地向賀廣義行個軍禮。
賀廣義慌忙回禮。
兩個都不是軍人的人,卻都行了最標準的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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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朝陽坐在湖東縣會議室。
臉色陰沉。
他并不怕易飛跑回臨東。
老婆和女兒還跟著他呢。
只是這臉被打得“啪啪”的。
就在四天前,他還信誓旦旦地說到西陽,要啥有啥。
好嘛。
考察個地方差點被人圍毆。
他沒有當場發飆已經算是給足自己面子了。
在臨東,他可是在警務所都大打出手過。
唐進生坐在他身邊,他這次沒有幸災樂禍。
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船翻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幾個署長更是不說話。
彭連山小心地說:“于副府長,唐副府長,有什么指示。”
“有個屁的指示。”
于朝陽說道:“讓警務署把上午去鬧事的全部抓了,手執器械,圍攻市府考察人員,這是要造反嗎?馬莊鎮的副鎮長洪什么的,抓起來調查,劉國柱就算了,他是個老實人。”
“把為首的抓起來算了。”
唐進生說道:“大半個村子的人都來了,還能都抓起來?”
都抓起來,事情就鬧大了。
估計省府都能驚動。
于朝陽說道:“就是人人都有法不責眾的想法,才敢無法無天。”
唐進生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易總和趙老師的真實想法,他們去了賀家村,投資估計還是要投的,我們太想當然了,這次再選中地方,由縣府出面談好了,再讓他們去,就算鬧點啥事,也關起門我們自己解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