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和趙麗麗回到療養院已是晚上十點。
趙麗麗很自覺。
回到樓上便抱著背子去了易飛的房間。
她害怕。
這個理由非常充分。
她沒有再用被子在兩人之堵一道小墻。
而是鋪了兩個并排的被窩。
趙麗麗大大方方的脫了外衣,鉆進被窩。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還被易飛抱在懷里睡了一夜。
沒必要扭扭捏捏的。
自己是他長輩。
他也不會多想。
對,就是這樣。
趙麗麗看易飛多少有點無措地坐在桌前,又從包里拿出筆記本。
他有很多這樣的筆記本。
本來是馮神醫用來寫易家醫學的。
被易飛拿來寫他各個產品、項目的規劃。
他寫好的,都由趙麗麗存著,都寫了十幾大本了。
趙麗麗沒有去看具體內容。
沒有必要。
沒有易飛,她也沒興趣把麗飛公司經營下去。
“易飛,你也早點睡。”
趙麗麗說道:“明天我們就回臨東了,路上你開車。”
她真有點不想回去。
如果兩人一直這樣呆在西陽也很好。
易飛關了燈,摸黑上了床,鉆進自己的被窩。
趙麗麗把頭靠在易飛肩頭,“易飛,你以前一點不知道我的消息,我想很有可能在去年秋天那件事中死了,所以易姑姑再也沒有提過我。”
她這些天一直在想,為什么易姑姑從沒有提過她呢。
非常有可能,她當時已經不在了。
她和易飛不是很熟。
易姑姑自然不會特意告訴他。
“那沒有,我以前有一張照片。”
易飛說道:“是趙總接手福利院后,在新建的福利院大門口照的,照片中易奶奶和馮爺爺坐著,趙總站在兩人身后,遠處,余老師抱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和你站在一起,那男孩扯著身子讓你抱,照片是九四年照的。”
那張照片,他保存了二十年多年。
時不時的拿來看,印象非常深刻。
他確認遠處站著的兩個女人是余老師和姑姑。
雖然不是太清晰,但兩人的辨識度都很高。
他不會認錯。
“你太壞了。”
趙麗麗嘻嘻道:“難怪你和小哥打賭,賭注是青江紡織廠,你穩贏啊。”
易飛說小哥會抱得美人歸,還會生個大胖兒子。
他看過照片啊。
“誰知道呢,兩個世界并不完全一樣。”
易飛說道:“姑姑,你不用老糾結那件事,也許正是因為我才引起那場變故。”
前世,趙麗麗好好的。
非常有可能正是自己的原因,才引起一系列的變故。
命運從他回來的時候,就發生了變化。
“反正我覺得你很重要,從我們第一次收廢品開始,我就有這種感覺。”
趙麗麗說道:“只要有你在,姑姑就覺得很安心。”
從他滿身是血躺在自己懷里那一刻。
這輩子就再也不會忘記他。
易飛無聲嘆息。
她要不是自己姑姑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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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回到臨東已是初五的下午五點鐘。
他上午在療養院見了吳青山、祁文華以及剛被調到西陽主管大成電器的劉文忠。
劉文忠原來是主管麗飛商業街的大成電器。
年前一并交給李小國管理。
他就被趙總調到了西陽。
西陽大成電器一個月后正式營業。
肯定得有一個有經驗的人。
秋城電器成立之初,劉文忠就在電器公司了。
張桂英帶著和她一起借調麗飛公司的畜牧署的幾人也去了療養院。
易飛正式任命張桂英為麗飛西陽公司總經理。
盡管她只是借調。
易飛就沒準備讓她再回畜牧署。
就這么掛靠著就行。
等不允許掛靠的時候,張桂英都快退休了。
張桂英負責西陽公司。
至少很多事運行起來很方便。
因為是借調,也不違反相關規定。
吳青山負責麗飛電器在西陽的銷售、安裝和售后服務。
易飛特意交待吳青山。
安裝、售后一定要按以前發的小冊子的規范進行。
不能有任何差錯。
誰違反誰走人。
產品做不好有情可愿,服務做不好不可原諒。
劉文忠雖然還是趙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