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來,她處心積慮苦苦的經營著福利院。
早就耗盡了她的心血。
易遙拿著鐵鏟給一株花松土,“從易飛七八歲時,這東園就交給了他打理,很多年不干,對這些花草的整治居然生疏了。”
易飛長大了,已不住在福利院。
本事也越來越大,回來的時間卻越來越少。
于蘭英感嘆道:“遙妹妹,教育孩子這塊我可真比你差不多,易飛不說了,就是福利院的其它孩子也個個聽說、懂事,你不知道我那個孫子和兩個孫女,除了最小的還聽點話,剩下的就沒一個省心的,尤其那孫兒,整一個紈绔子弟。”
苗家子嗣單簿,下一代就一個男孩,兩個女孩。
卻沒有一個省心的。
苗家后繼無人啊。
易遙笑道:“子孫自有子孫福,你年紀不小了,也別太憂心了。”
當年臨東最大的兩個家族啊。
苗家還好。
易家就剩下自己了。
于蘭英只是不停嘆氣。
兩人絮絮叨叨地說著,一抬頭卻看到易飛、趙麗麗、苗仲遠、苗惠昕以及章耀輝、小橙子站在東園門口。
幾個人手里都拎著精致的盒子。
易遙站起來,“你們來了,不進來站在門口干什么?來我這來,還帶什么東西。”
苗惠昕掃了一眼,十多年了,東園并沒有變化。
連大門右側的那塊大石頭都在。
當年,她住在東園,易姑姑出去活動,她就坐在這石頭上發呆。
院里的花草種的位置都不差一分一毫。
苗惠昕知道,東園對易遙有著重要的意義。
她的愛人和她度過的最后一段時光就是這里。
譚團長帶兵在臨東休整一個多月后南征,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易家別院也了易遙兒童福利院。
易遙把眾人讓到東園客廳。
客廳還保持著以前的布局。
中間一張八仙桌,兩邊擺兩把太師椅。
左右兩側擺了三張太師椅,兩把椅子中間是一個高腳茶幾。
房子雖舊,卻打掃得一塵不染。
待易遙在中間左側太師椅坐下。
易飛把幾件禮品放到八仙桌上。
易遙倒沒有客氣收下了,就算那串價值不菲的項鏈,對當年的易大小姐來說,委實也算不了什么。
苗仲遠、苗惠昕兄妹卻跪下向易遙行大禮,感謝當年援手之恩。
易遙慌忙去扶兩兄妹。
于蘭英拉住了她,“妹子,你當得他倆行大禮,當年要要不是你,苗家也許就消失了。”
當時,她和老頭子都產生輕生的念頭。
苗惠昕行禮畢。
又拉著章耀輝和小橙子跪下磕頭。
小橙子忙不迭的跪下磕頭。
章耀輝卻有板有眼的行了三拜九叩大禮。
易遙從兜里掏出由紅繩系著兩枚古錢幣,把章耀輝和小橙子招到眼前,給他們掛在脖子上,有些苦澀地說:“如今姥姥已經身無長物,兩枚古錢給兩位孩子祈福吧。”
想當年易家奇珍異寶無數。
除了大部分被她捐了出去,剩下的都為了福利院生存轉賣了。
唯一留下的也就東園這些舊家具。
如今身上也只有這幾枚銅錢還能拿得出手。
苗惠昕瞧見那古錢上印的“褀祥重寶”字樣,連忙說道:“姑姑,使不得,這太貴重了。”
這枚古錢雖然發行時間并不早。
只有一百多年。
可存世的極少,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珍品。
以前,苗家也有幾枚,只是早就遺失了。
易遙擺擺手,“什么貴重不貴重的,前些年福利院連吃飯都吃不起了,我曾經想賣給博物館,一共三枚,我只要五百塊錢,省博物館的館長說我窮瘋了,只愿意出十塊錢,麗麗,我知道你愛收集錢幣什么的,我這還有一枚,送給你吧。”
趙麗現是愛收集郵票、錢幣。
她也知道這種古幣,可求而不可得。
易奶奶只剩下一枚,她哪里肯要。
易遙把那枚古幣塞到趙麗麗手里,“將來等你和易飛有了孩子,算是我送給他的禮物。”
趙麗麗臉紅了,也就訕訕的收下了。
這枚古錢確實是她一直想買來的,卻一直沒有碰到。
清朝時期的通寶,她也就差這一枚了。
要說價值,就是現在,也值十萬以上。
趙麗麗問道:“奶奶,你說的省博物館長是雷軍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